他說的極其認真,臉色也冷的沒有絲毫人情味,并非恐嚇。
葉景奎噎了一下,竟是不敢再開口,只看著葉歸云,眼神驚恐又不甘,還有濃濃的哀求。
他不想斷指,如今只有葉歸云能救他。
葉歸云卻兀自思量著,看了他一眼后,問玄墨“一定要砍手指”
玄墨說“是,一定要。”
葉歸云聞言,點了點頭,垂眸沉思,似在權衡。
葉景奎見他如此,臉色愈發不安“父親”
元凌看著葉歸云似乎打算依照元決的意思,也有些急了,忙出聲“姑父,不可妥協。”
說著,他看向玄墨,不容置疑的道“你先回去告訴四哥,就說本王現在就在安國公府,因為不贊成這樣的處置,所以阻止了你,他若不滿,本王稍候就去與他賠罪,不讓他為難你,但是請他就算不看在葉家和謝家的面上,也看在本王和皇后的面上,饒過葉世子,就當是給本王和皇后一個面子,如何”
玄墨垂眸,沉聲道“雍王殿下見諒,殿下只是要一根手指,已經是看在您和皇后娘娘已經葉榭兩家的面子上做的退讓,而昨日下午陛下也派人來傳達圣意,只消不傷及葉世子的性命和要害,隨殿下處置,殿下權衡之下才做了如此處置,若是屬下辦不好這件事就回去復命,殿下必定不悅,那么接下來,殿下便會派別人來,屆時可就不只是一根手指這么簡單的了。”
而是葉景奎的一根手臂或是一條命。
元凌臉色一僵,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聞言,葉景奎卻更加心慌,求助的目光看著葉歸云,可葉歸云卻在玄墨說完話后,下定決心一般,點了點頭沉聲道“既如此,那就遵循晟王殿下的意思吧。”
“父親”葉景奎大驚失色,不過他臉色本就蒼白如紙,倒也變不到哪去,只是驚恐不已。
元凌臉色凝重,想說什么,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很是焦急。
葉歸云臉色頗為沉痛不舍,可卻隱忍著,看了一眼葉景奎,卻沒看他的臉,而是看他的手,故作鎮定的問玄墨“不知殿下想要切哪一根”
玄墨微咬著牙淡淡的道“在下適才已經說了,殿下的意思,讓葉世子自己選擇昨日打了王妃的那只手的其中一根手指,自己親手切了。”
葉歸云愣了愣“這”
葉景奎愣愣的,已經顧不上反應了。
剛剛玄墨確實是說了,可他們只顧得上注意切手指的處罰,沒在意旁的意思。
元凌沉著臉道“玄墨,這怕是不妥吧就算真的要切一根手指,旁人代勞便是,哪怕是你來切也算是名正言順,怎能讓葉世子自己選擇自己切如此豈非太過殘忍”
同樣是斷指,但是自己切斷和別人動手,絕對是不一樣的,別人強行切走,也只是無奈,再如何痛都只是骨肉之痛,可讓他自己選一根自己切離身體,這樣的煎熬,和凌遲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