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后冷哼“坐不住又如何也不看看他現在什么身子,他就算再不甘心,陛下就算再疼他,天下臣民也不可能同意讓一個羸弱不堪的皇子做太子的,陛下又不是只有這個兒子。”
聞言,元凌臉色愈發陰沉,不甘道“父皇太過偏心。”
謝皇后眸中泛起一抹冷光“他偏心又如何元決是扶不起來了,其他的幾個不是殘了就是庸才,沒資格跟你爭,眼下除了你,現在還有誰有資格做太子就算他再不愿意,也沒別的選擇了。”
元凌垂眸不言,就算是如此,他也只是沒得選擇的情況下,不得不做的選擇,而不是父皇真正寄予厚望的那一個,同樣是嫡子,他如今也絲毫不比當年的元決差,為何就是怎么都得不到父皇的歡心,哪怕他這次立了軍功回來,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夸了幾句賞些東西,旁的什么也沒有。
謝皇后倒是沒有元凌這么在意皇帝偏心的事情,斟酌一下道“不過這次的事情,元決是徹底的得罪了葉家了,葉景奎是葉歸云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會毫不在意,你得空多去葉家走走,早日把葉歸云徹底拉攏過來。”
“葉歸云手握重兵,在朝中影響極大,他若支持你,便是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只要他肯支持你,陛下也不得不妥協了。”
為了拉攏葉歸云,他們母子想了不少辦法,可是葉歸云油鹽不進,就是怎么也不肯表態,哪怕這一年多來在北境,元凌多番示好,他也依舊不肯支持元凌,固執的可怕,只效忠皇帝,遵循皇帝的意思,可皇帝偏愛元決,如今元決和葉家結仇,葉歡顏又和葉家鬧成這樣,葉歸云已經沒得選擇了。
元凌點點頭“兒臣明白。”
如元決所言,玉露膏的藥效不錯,用了三四天,臉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痕跡,可已經不腫了,勉強可以出門見人了。
能出門了,葉歡顏自然是樂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當然,不是亂逛,而是回了一趟葉家。
可不是她自己要回去鬧心,是葉歸云這幾日連藩派人來問候她,說等她好了,讓她回去一趟,找她有事兒。
他自己卻沒來過。
葉景奎被晟王下令自斷一指的事情已經鬧開了,這幾日晟王府和葉家都處于言論的頂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適合來晟王府。
不過就算他不派人讓她回去,葉歡顏也是打算回去一趟的,誠如肅王妃所言,她不能被人挑出錯處,免得受人詬病。
所以,一大早,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乘坐王府的馬車在王府侍衛的護衛下回了葉家。
馬車到葉家的時候,門口路過的百姓都駐足看熱鬧,葉歡顏下馬車時,臉上蒙著面紗,遮住了臉上殘留的痕跡,也坐實了一件事,她確實是被葉景奎傷的極重,都沒辦法露臉見人。
除了管家,沒人出來迎接她,葉歡顏也不在意,任由管家領著去見葉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