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向跪著的冰兒,問“還有,此女又是何人你帶她來見朕作甚莫非是她所為”
元凌道“父皇,此乃四嫂身邊的陪嫁侍女。”
皇帝一愣“老四媳婦兒的你帶她來作甚莫非你的意思,是此事與你四嫂有關”
元凌點頭“父皇圣明,正是如此。”
皇帝聞言,當即沉了臉色,呵斥道“荒唐,這種事情豈能胡說八道這件事朕已經讓人查清,只是意外而已,能和你四嫂有何干系簡直不知所謂”
元凌忙語氣堅定的道“父皇,兒臣已經查清楚,此事絕非意外,而是四嫂暗中派人所為。”
皇帝見他說的鏗鏘篤定,好似信了幾分,立刻一臉凝重的道“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怎會和晟王妃有關,為何朕派人就查不出來,你仔細道來,如若是污蔑,朕定不輕饒。”
元凌道“先前兒臣寬慰馨兒時,聽她說話古怪,說什么為何墜馬斷腿的是她而不是四嫂,兒臣覺得奇怪,便問了是何意,這才知道,原來原來昨日擊鞠會上,馨兒本來收買了四嫂身邊的婢女,便是這個婢女,讓她幫著暗害四嫂。”
皇帝一臉意外,蹙眉道“照你這樣說,是明安自己胡鬧要害晟王妃,你怎么就倒打一耙的說是晟王妃害明安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元凌一臉慚愧無奈的道“明安確實胡鬧,因為之前的一些矛盾,加上前幾日明安借機教訓了四嫂的婢女,四嫂以牙還牙的傷了明安的侍女,倆人起了不小的爭執,此事父皇應該也是有所耳聞了。”
頓了頓,又道“明安自幼順風順水受盡寵愛,性子驕縱了些,便咽不下這口氣,本想教訓一下四嫂,就讓人找來了一只蜱蟲,收買四嫂身邊的人讓她放進四嫂坐騎耳中,想讓四嫂球會上坐騎失控,讓她出糗。”
皇帝好似聽出了端倪,當即道“你接著說。”
元凌道“兒臣聽馨兒和她的婢女說了此事,便覺得事有蹊蹺,悄悄地抓來了被馨兒收買的婢女盤問,這才知道,原來馨兒收買此奴婢要害她的事情,被四嫂察覺了,她抓了這個婢女盤問,繳了馨兒給的那個蟲子,又讓這個奴婢一切如常的蒙蔽混淆,假裝下了那只蟲子,實際上,那只蟲子早就被四嫂拿走了。”
“而這只蟲子,和今日在馨兒坐騎的耳中發現的那只是一樣的,此蟲最愛附在牛馬身上隱蔽處啃噬吸血,同時吐出毒素,可讓馬在狂奔時毒液蔓延,致使失控癲狂。”
皇帝變了臉色,厲聲問道“當真如此”
元凌咬牙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問馨兒和這個奴婢,一問便知。”
皇帝沉著臉看向那個婢女,厲聲問“你如實說來,雍王所言可是真的”
冰兒顫顫巍巍的慌亂回話“回回陛下的話,雍王殿下所言句句屬實。”
皇帝臉色更加難看了,頗有暴風雨將至的陣勢,可沉著臉靜了一會兒,他閉了閉眼,淡淡的道“若是如此,也只能說晟王妃是以牙還牙,是明安自己自作自受了。”
元凌猛地抬頭看著他,驚呼“父皇”
皇帝冷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怒道“怎么難不成朕說錯了若非明安自己不依不饒,明著多次為難晟王妃便罷了,竟然還使出這種毒計去害自己的嫂子,本就不該,若是此事晟王妃未曾察覺,那么出事的便是她,如今明安這樣,也是自食惡果罷了。”
元凌低著頭很是慚愧的道“父皇所言自是不假,馨兒如今這樣也是自作自受,可是父皇,她是您的女兒大胤的嫡公主啊,她是過于任性,也做錯了,是兒臣沒有好好引導她,如若昨日出事的是四嫂,查到是馨兒所謂,兒臣一定會給四嫂一個交代。”
“可如今反過來了,四嫂既然發現了馨兒所謂不當,明明可以杜絕此事,大不了將馨兒所為告知父皇,父皇自會嚴懲馨兒給她交代,可她非但沒有,還這般以牙還牙,害的馨兒斷腿,此心實在惡毒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