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翊搖頭道“不用,這樣太危險了,如今你也好我也好,都最好待在這里不要動,一旦動了,就容易被發現,你若出去了被盯上就完了。”
手下忙道“這樣的話,公子豈不是耳目閉塞,對外面一無所知那如何謀劃逃出去的事”
周旻翊道“即便對外面一無所知,我還是能猜得到是什么情況,不過是全城都在搜捕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
“現在的郢都,我是絕對逃不出去了的,不僅如此,還只能待在這里躲著不能輕舉妄動,不然便隨時可能被找到,一旦被找到,便是死路一條。”
他不想死,哪怕功敗垂成前路渺茫,甚至可能活路艱險,可他也要活著,人只有活著,什么都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他滿懷心志的來到這個都城,精心謀劃,哪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他也不甘認命,若能逃出去,他必定可以重新開始,為自己搏出一番天地。
而且他就算是要死,也不能這樣死,得轟轟烈烈的,而在此之前,便是如蟲鼠一樣在這里躲著茍且偷生,也沒什么。
手下又急忙道“那屬下總得給公子找吃的,即便是要躲在這里保命,公子也不能不吃啊。”
“無妨,偌大的一個榮家府宅,也才敗落不久,你去找找看可有什么能吃的,反正盡量別出去吧,而且你出去找的時候,也要小心,這里也不是全然安全的。”
“是。”
秘牢的門被打開,阿寅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按例給樊柯送吃的和藥來。
樊柯睜眼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撐著身體坐好,等著吃東西喝藥。
自從那天和榮隨之見過之后,他忽然變得十分配合,三日過去了,他的傷口已經愈合,都不需要換藥了,只吃著送來的藥就可以,吃食也都吃的干凈,再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因為吃的藥里摻有麻痹筋骨的東西,他還是做不了什么,只能站起來緩慢走動,剛好夠自理,不需要人伺候,也不至于讓自己喪失尊嚴狼狽不堪。
這幾日他都不曾和阿寅說過話,阿寅以為今日也一樣,沒想到剛吃了幾口,樊柯說話了。
只聽他問“你跟著榮隨之多少年了好像是從小跟著他的吧”
阿寅皺眉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樊柯道“自然是有用。”
阿寅道“是自小跟著公子的。”
樊柯點點頭“這樣啊,那看來你對榮隨之很忠心了。”
阿寅眉頭擰的更緊,沉聲問道“你問我這些,到底想做什么難道還想動搖收買我叛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