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往常經驗,不超過三天,地上的患者將吐血去世。
如這般生病的人乍眼望去,洞穴里不計其數,經過早上的統計有兩萬多,他們蓋著基地僅存的保暖物資,是親人最后的希望。
從二十多天前有人發病到現在,經過他手的病人已經有七八千人去世,他和另外兩名醫生只救活兩個人。
哦,這兩個人也不算他救活的,是靠免疫力自愈。
這是一種新型病毒,作為從業二十多年的高市傳染病主治大夫桑黎基本可以確定。
可惜,就安全基地這種治療條件,他想做精密復雜的研究都不行,也因而對這病毒無從下手。
桑黎挫敗,剛打算站起來,躺在地上的病人忽然虛弱無比地開口道“桑醫生,我是不是沒有救了”
對此向來以鼓勵為主的桑黎,想開口安撫卻說不出口,這種話這大半個月來他說得已經夠多了,多到別人不信,現在更是連他自己也沒辦法相信。
病人眼睛渾濁且布滿血絲,努力地睜開后,艱難地說道“我能感受到,胸部在燃燒,五臟六腑都很疼,頭也跟疼活著太難了,可、可我還有妻女我放不下啊我不敢走。”
“桑醫生,救救我。”
那充滿不甘的祈求讓桑黎眼眶發紅,這種話他每天都能聽見,每次聽見都備受煎熬,手指悄悄摁在手心里,用疼痛保持腦部的清醒和理智。
他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我再想想辦法。”
正當他想走時,地上的人忽然泄氣,“算了,我只希望,活著的人能離開這里。”
不要在這里等死。
桑黎看了眼大門的方向,那里被碎石覆蓋,擋住了所有人逃生的路,多年來他從未如此恨過誰,可因為這些碎石他恨慘了那撥強盜。
身后的桑然看著爸爸蒼白的頭發,才四十多歲頭發卻在短短兩個月已經全白,作為女兒她只覺心疼和精疲力盡。
正在她調整好狀態打算說兩句話時,就聽見豎著高高的防病毒簾子后面,傳來一陣陣喧鬧聲,正當她皺眉時,用賑災帳篷縫制的簾子被人掀開,她剛打算呵斥有傳染危險時,只聽那位不怕死的中年女人高聲道
“有人來了”
“洞穴被打開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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