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五千外國人的安置,領地是沒有區別對待的意思,不過因為他們聽不懂指令,干活的效率嚴重低下,導致他們的表現比一般人都差,得到的貢獻值最少。
六個筒子樓住宅坊修建好時,這些人是最后一批轉移到新房子里的。
建好六個住宅坊花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每個住宅坊里住了253萬人,領地又一次熱鬧起來。
聞溪從高市傳送回來時,心情還挺不錯,已經快一個月了,高市疫情不僅控制住,患者還得到有效的治愈現在種植園里有32棵白甘雛菊植株在成長中,還有超過30株根系版植株,基本滿足高市患者需求。
從樓船甲板上下來后,令她沒想到的是夜晚十一點的街道上,還有不少人沒睡,他們成雙成對地漫步街頭,或者坐在海邊大樹下閑聊,空氣中彌漫著春天般曖昧的氣息。
何蔓蔓就是晚上偷溜出來約會的一員。
這幾天她被媽媽帶去廚房干活,而崔正一直住在船上,軍艦上隱約有宵禁的規定,于是兩人從到領地那天起,就沒有單獨相處過,直到今天崔正從船上搬到筒子樓住,沒有軍人看守晚上出來也十分方便。
兩人走到空氣質量明顯清新不少的四合院住宅區,何蔓蔓臉上帶著少女的嬌羞,和崔正說著一些廢話,可忽然間她察覺到不對,身邊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她斷了話頭看去樓船下迎面走來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只見對方烏黑的頭發毛絨絨地炸開,如同小時收藏的洋娃娃,眉目精致,讓人心生喜歡。
住在幸存者營地的所有人都認識聞溪,何蔓蔓當然不例外,她曾對聞溪幫忙改善幸存者營地心存感激,只是十八歲的女生,正是喜歡攀比的時候,看見心儀的對象目不轉睛地盯著聞溪看,心里自然憤怒又嫉妒。
她悶悶不樂地低著頭不說話,打算等聞溪走后,一定要讓崔正知道她生氣了,要他反思哄自己。
然而崔正本來就對她沒什么感情,在經過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自由的約束后,心知何蔓蔓能他的幫助有限,因此在看見聞溪的那一刻,他瞬間改變之前想法。
當初深陷j國那地獄般的地方,被營救的那天晚上,他驚慌地從木筏轉移到大陽號軍艦,上甲板時,眼前的少女便亭亭玉立地站在船頭,朦朧燈光照在少女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那鎮定的神色,不見一絲驚慌,與他們這群喪家之犬截然不同,他就知道她跟所有人是不一樣的。
果然后來又陸陸續續見了幾次,遠遠地,她一直在忙碌,從未曾關心過他們這一群被救之人,崔正想靠近都沒有機會。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崔正心跳越來越快,余光匆匆查看自己儀表后,維持著鎮定上前攔住即將擦肩而過的少女。
他開口道“晚上好,聞小姐。”
嘴角勾起的弧度,演練過成百上千次,每次只要露出這種笑容,何蔓蔓便紅著臉癡迷地看著他。
基本上他遇到的姑娘,就算不立即愛上他,也不會討厭他。
作為一名花癡,聞溪肯定是愛看帥哥的,可那是天災前她單純沒見過世面,現在呢
穿著特種兵制服的陸昶站在她面前,她關心的只有任務完成怎么樣,接下來想去哪做任務,需要什么物資
看熱鬧是一回事,看帥哥發花癡的事她做不出來了,除非那個男人帥的天怒人怨,可崔正顯然不可能嘛。
而且人家女朋友就在一旁,聞溪自然得避諱著點。
她禮貌又客氣,“晚上好。”
覺得對方就是打個招呼,說完就可以走,可沒想到他一點讓開路的意思都沒有。
只聽他十分自然又關心地說“來到領地這么多天,第一次見到聞小姐,現在天色晚,不知領地有什么事需要處理,如果缺人手的話,聞小姐可以找我。”
他表現得很有積極性,聞溪能發火自然不能,她又不是有躁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