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抓個正著,他們完全可以狡辯,而到那個時候,通知他們的盧衛國就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上。
盧衛國倒是沒想到這一茬,方正業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跨區辦案的話,他這邊也不好交代。
就在盧衛國左右為難的時候,方正業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然后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盧衛國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朝著方正業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客氣地夸贊道。
“方哥,不愧是你,這樣的法子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來了。”
方正業笑了笑,說道“這法子并不難,只要你多想想,總能想出來的。”
盧衛國卻搖了搖頭說道“說出來確實不難,可難的是你得先想到這樣的點子,方哥,我不如你,還得跟你多學一學。”
盧衛國承了方正業的情,這事兒其實跟方正業并沒有多大關系,他是封工的保衛科科長,盜竊團伙的事兒他本不必管的,他這是把功勞送到自己手上,盧衛國自然是記得他的恩情。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方正業并未出頭,而是把自己暗自記下的地形圖畫了出來,同時標注了幾個關鍵的標志性建筑,以方便盧衛國記住。
他在公安局一直待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方才回了封工。
大部分的時候保衛科并沒有什么事情,不過方正業倒是也沒閑著,埋頭處理著之前遺留下來的各種工作,這么一忙,就到了晚上。
春日的天黑得還是比較早的,方正業拒絕了幾個手下邀請他喝酒的提議,騎著車回家去了。
遠遠的方正業就看到自家門外蹲著個人,等到了跟前后,才發現蹲在那里的人是方正堂。
看到他之后,方正業覺得有些奇怪,他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開口問了一句“堂哥,大哥,你在這里干嘛呢”
方正堂已經在這里等了不小長一會兒,兩條腿都蹲麻了,站起來的時候他一個沒穩住,身體晃了晃,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若不是方正業伸手拉了他一把的話,方正堂此時怕是已經摔在了地上。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蹲得久了,腿麻了,嘿嘿嘿”
方正業等方正堂站穩了,這才松開了他,見他在那里跺著腳緩解腿麻的癥狀,便問了一句“大哥,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方正堂聞言,將放在一旁地上的一壇高粱酒拿了起來,笑著說道“沒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喝頓酒,咱們哥倆好久都沒有聚一聚了,今晚上正好我不用上夜班,你陪我喝一頓如何”
兩人的年歲相差不大,關系處的一直都挺好的,之前方正堂也隔三差五過來找方正業喝酒,他也沒多想什么,招呼著人進來了。
方正業原本想著今天隨便下點兒面條吃的,但是方正堂找他來喝酒,倒是不好這么糊弄了,好在家里面有肉有菜有蛋,方正業進了廚房,沒一會的功夫就整治出了三道菜來芹菜肉絲,辣椒炒蛋,油炸花生米,有葷有素,他們兩人喝酒倒正合適。
方正堂看著端上桌的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毫不吝嗇地沖著方正業豎起了大拇指來。
“正業,咱們就說你這手藝,可真是剛剛的,我估計國營飯店的大廚都沒有你這手藝好。”
說起來兩人雖然是堂兄弟,但是方正堂的手藝卻是慘不忍睹,他做多能做個水煮菜之類的,復雜一點兒的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