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院里面出來接他的人是刁愛國,方正業的老戰友,原來他已經回到封城來了。
刁愛黨和刁愛國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跟文質彬彬的刁愛國不同,大約是因為當兵的緣故,刁愛黨的身子骨鍛煉得極為壯實,他甚至還要比方正業高一個頭,站在那里看著就像是一座鐵塔似的。
他們兩個人上次見面還是六二年的時候,那會兒二人一起參加了對印自衛反擊戰,沒想到一晃已經兩年的時間過去了,算起來他們也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刁愛黨大步朝著方正業走了過來,然后一把就將方正業抱在了懷中,接著他用力地拍了拍方正業的后背,刁愛黨手上的力氣有些大,方正業的背部被他拍得砰砰作響,他只覺得被刁愛黨拍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這家伙還跟過去一樣,方正業用了個巧勁,從刁愛黨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然后他往后退了一步,順勢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刁團長,我們這么長時間沒見,一見面你不用給我這么熱情的歡迎吧我感覺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給拍碎了,我現在可經不起你這么折騰了。”
刁愛黨聞言,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嘴里則說道。
“你小子,可比當初在部隊的時候能言善道多了,那會兒你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三句話蹦不出來個屁,這會兒嘴巴怎么鍛煉出來了而且什么叫你這把老骨頭了我記得你今年好像才二十三歲,你比我還小三歲呢,你要都成了老骨頭,那我成什么了照你的算法,那我豈不是要該入土了”
到底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情誼,他們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不見,二人之間并沒有多少隔閡,隨意聊了兩句之后,關系便開始變得親近了起來。
方正業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越野車,示意刁愛黨上車。
“算了,你也不認識路,還是我來開吧,你到副駕駛位置上去,我現在這車技可比兩年前強多了。”
開車的人卻換成了刁愛黨,他啟動了車子,將越野車開進了大院之中,車子沿著長滿了松柏的林蔭路往前開,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后,刁愛黨將車子停在了一座小院外面。
政府大院兒里的房子都是統一蓋的,一碼色的紅色二層小洋樓,不過門口處掛著金屬制成的門牌號,以此來區分各戶人家。
刁家的這間院子很大,再往里面是一座二層的紅色小洋樓,小洋樓看樣子有些年限了,造型看著挺舒服的,一旁的墻壁上面爬著翠綠的爬山虎,滿眼都是蒼翠的綠色。
這么大的院子里種著不少的花,里面收拾得立立整整,從布局來看,應該是有人專門收拾過的。
刁愛黨帶著方正業下了車,大步朝著小紅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原本還想等回家之后約你敘敘舊的,沒成想你竟然救了我的弟弟,果然咱們之間的緣分不淺,這都能牽連上。”
探親的事情是之前決定的,刁愛黨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來過了,這次正好得了探親假,便準備回來瞧瞧,順道見見退伍回來的老戰友,結果沒成想在自己回來之前,他接到了刁愛國的電話。
刁愛國告訴刁愛黨,說自己之前遇到了危險,多虧了方正業救了他,他才逃過一劫,刁愛黨沒想到自己的老戰友竟然還能救了自己的弟弟,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奇妙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