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與蘇清影相關的更多證據也沒關系,她去過蘇國留學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再等一年多的時間,等到運動開始了,她在出手也不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甭看蘇清影現在順風順水的,但是日子還長著呢,沒有誰一輩子是順順遂遂無波無折的。
六月六號是個好日子,方正堂在這天與蘇紅玉結婚了,這個年月雖然不實行大操大辦的,不過許文靜還是張羅了幾桌子飯菜,邀請了相熟的人到家里來吃席。
哪怕許文靜再不中意蘇紅玉這個兒媳婦,可今天到底是自己大兒子結婚的好日子,不為別的,就算為了他們家人面上好看,席面也都張羅得漂漂亮亮的。
每一張席面上都有八大碟菜,兩葷兩素兩冷兩熱,這些也算是頭一份的了。
方正堂有親弟弟,陪酒的事情自然落不到他這個堂弟的身上,方正業就如同普通的客人一樣在席面上坐著。
而來的人大都是廠子里面的人,一桌上基本全都是認識的,大家吃著瓜子聊著天,甭提多熱鬧了。
坐在方正業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側頭看向了方正業,笑著開口問道。
“方科長今天是你堂哥結婚的好日子,蘇工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是避嫌還是”
這話說出來之后,那個中年男人似乎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笑著說道。
“方科長真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蘇工是啥人,就算曾經跟方主任相過親,他們兩人到底是沒成蘇工肯定不會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她一定是因為工作忙才沒來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名字叫做劉峰,他曾經也是保衛科的人,在方正業來之前,劉峰這個人是有很大可能坐上保衛科科長位置的,而他自己之前也一直都把保衛科科長這個位置當做囊中之物,可是誰能想到方正業突然空降,不聲不響的就把保衛科科長的位置搶去了,自那之后劉峰就和方正業結下了梁子來。
雖然后來劉峰調到了生產部那邊兒去,但他一直不遺余力地說方正業的壞話,說方正業是個毛都沒長齊的,根本坐不穩保衛科科長的位置。
只是他們一個是保衛科的,一個是生產部的,見面的機會極少,方正業也從未將這個跳梁小丑放在心上,結果沒想到今天陰差陽錯之下,他們竟然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聽到劉峰的話之后,方正業將手中拿著的茶杯放了下去,抬頭看向了對面坐著的那個黑臉男人。
對面那個男人笑得一臉賤兮兮的模樣,仿佛偷著雞的黃鼠狼似的,模樣十分膈應人。
今天是方正堂大喜的日子,他似乎篤定了方正業在自己堂哥的喜宴上不會做出什么過格的事情來,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劉副主任,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喝茶也能將人給喝醉了。”
說著方正業抬起手來敲了敲桌子,并沒有因為劉峰的話而生氣,他充滿疑惑地開口說道。
“劉副主任當初從保衛科調走的時候不是發誓說你從今以后再也不胡說八道了么要不是喝茶把自己給喝醉了,怎么能說出這種不著調的話來”
此言一出,劉峰的臉頓時便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