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正業的話卻讓他沒有辦法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如果你真喜歡對方的話,那么你就應該將所有麻煩解決掉之后再去追求對方,你現在做的這些就是在傷害她,你能保證自己可以護得住劉亞男嗎如果你不能,那么就不要將她帶入危險中,身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最基本的責任。”
劉亞男對于趙宣文來說,或許就如同黑暗之中的光束,讓處在絕望之中的趙宣文看到希望,讓他可以支撐著走下去。
只是若對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趙宣文單方面拉入危險之中,那么對她來說這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方正業拍了拍趙宣文的肩膀說道“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之前那么多年你渾渾噩噩度過就算了,身為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放在肩膀上的手就像是有千斤重量似的,趙宣文的雙腿一軟,整個人軟軟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臉,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他就這么無聲無息哭了起來。
方正業并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趙宣文的身旁陪著他,一直到他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后,方正業將手伸到了趙宣文的面前。
此時的趙宣文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他的眼睛紅紅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呆呆地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然后抬頭朝著方正業看了過去。
“起來吧,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對方的算計,并且也想到了要反擊,那么就想方設法地去找出證據來,解決了你的敵人之后,再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你喜歡的人,那個時候你才能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趙宣文抹了一把臉,然后伸出手抓住了方正業的手,借著他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接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方正業笑了笑,開口說道。
“方科長謝謝你,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我會想辦法找出證據來的,不過也請方科長你幫著查一查,我很確認周嬌嬌她有問題,就算她不是間諜,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方正業聽到這番話后只是笑了笑,對趙宣文所說的話不置可否,畢竟趙宣文和周嬌嬌兩人之間是敵對關系,他自然不會因為趙宣文的一面之詞就武斷地給周嬌嬌下定論。
不過趙宣文此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情緒卻不大好,簡單地跟方正業聊了兩句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大步離開了這里,而方正業看著趙宣文走遠了,方才轉身朝著保衛科的方向走了過去。
下午倒是沒什么事情,方正業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刁愛國,將自己對于趙多錢的懷疑說了,刁愛國那邊表示他們會好好調查的。
自打彭國英來到封工附屬醫院上班之后,她整個人比起之前來說倒是開朗了不少,之前在市醫院發生的那些事情并沒有傳到這邊來,醫院里的同事們不知道彭國英之前做過些什么事,對她的態度倒是挺和善的。
其實這邊醫院相較于市醫院那邊的工作要輕松許多,彭國英在市醫院那里經常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要加班加到很晚才能回宿舍休息,到了附屬醫院之后,這里住院的病人很少,她只要將自己手頭負責的工作做好,完全可以按時按點下班。
之前在市醫院適應了那中快節奏的上班生活,陡然間變得清閑下來,彭國英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人到底都是有惰性的,沒過兩天彭國英倒是已經習慣了這樣類似于養老的生活。
這天彭國英將之前的病歷整理好交給醫生處理,自己則坐在辦公室里看書,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彭國英回頭看了過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護士同志,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對面那人長得文文靜靜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文化人才有的氣質,彭國英見到對方如此客氣,便站了起來。
“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