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賜是來找蘇天恩要錢的,哪里能想到方正業過來了之后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這么一通話砸下來,直接將蘇天賜給砸懵了。
原來他說著說著像是要給自己錢的意思,結果現在話鋒一轉,竟然要提溜著自己到公安局去報案,而且根據他所說的意思,就算報案了自己也不一定能把錢拿回來,而且自己還可能被送到農場去改造。
他是瘋了不成,沒好處的事情上趕著去做
要說蘇天賜這人完全就是個門里猴,在蘇天恩的面前別提多猖狂了,耍無賴什么的信手拈來,但是面對著不好對付的方正業時,蘇天賜立馬慫了下來,他朝著方正業連連擺手,連聲說道。
“不用報案,不用報案,這種小事兒還用不到公安局的同志出手呢,咱們別麻煩公安局的同志了,自己解決就成”
眼見著蘇天賜嚇得臉都白了,方正業笑了笑,一臉認真地說道“二伯,話可不是這么說的,盧隊長是我的老戰友了,當初我們在部隊的時候關系就很好,你又是我的二伯,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他肯定會幫忙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咱們這就過去,保準今兒就能給你把事情解決了”
聽到這話之后,蘇天賜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他腦子里其他的想法都沒有,唯一轉著的念頭就是方正業有個老戰友是在公安局做隊長的,要是真把人弄過來,人家不是想怎么團吧他就怎么團吧他
蘇天賜被自己腦補出來的東西給嚇到了,額頭上的冷汗唰唰地往下淌,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事情哪有那么麻煩,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反正咱也沒吃多少虧,那我其實,你給錢”
被嚇得狠了,蘇天賜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然而方正業的面上始終帶著笑容,他一臉關切地看著蘇天賜,接著說道。
“二伯,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你跟我這個做侄女婿的沒必要客氣,你瞧瞧你因為這事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這么好面子的人還得跑到我爸這里來討東西去過日子,我這做侄女婿的實在看不過眼”
眼見的方正業上趕著要幫忙,蘇天賜徹底被嚇到了,他呲溜一下蹦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外跑,因為跑得太急,他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跌在了地上,蘇天賜一邊朝著外面一邊喊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剛說的話都是開玩笑呢,我家里頭日子好過的很,哪里因為這點事情就傷筋動骨了,你們別操心了,我這就回去”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看那樣子就像是身后有惡狗在追似的,一雙腿恨不能轉成風火輪。
蘇天恩倒是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個耍無賴的弟弟在方正業的面前沒撐到幾分鐘立馬就敗下陣來,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回頭看向方正業的時候,面上露出了幾分赫然之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正業,這次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我實在沒想到你那個二伯竟然這么混賬,不顧場合就說出這么些話來”
到底是自家的事情,結果卻在方正業面前丟了這么大個人,蘇天恩面子上有些下不來,說話的時候一臉訕訕的,耳根子都跟著紅了起來。
看到蘇天恩這個模樣,方正業笑了笑,開口說道。
“爸,您瞧您這話說的,你這樣豈不是跟我見外了莫不是您因為這段時間我不過來就跟我生疏了那可不成,下次我可得常常過來走動才成。”
“爸,其實像二伯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您也不是沒有對付他的法子,只不過您是文化人,跟我這樣的粗人可不一樣,我用的法子您當然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