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話的發音有些奇怪,趙宣文也就只記得剛剛那幾個比較簡單的發音,多余的倒是也記不得了,正是因為這些奇怪的發音,所以他才覺得周嬌嬌有問題。
“仔細想起來,在我撞破周嬌嬌與那個人交談之前,周嬌嬌對待我好像還算是客氣,并沒有表現得太過分,也就是在那之后她才發生變化的,所以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所關聯。”
而后趙宣文就開始不斷相親,將結婚提上了日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跟那些姑娘相處的時間不長,那些姑娘就會選擇跟他分開。
他們分開了之后,趙宣文也沒有再跟那些姑娘們有過來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些姑娘們死的死瘋的瘋,一個個都沒好下場。
而后突然有一天,廠子里不知道從哪兒流傳出關于他欺負了那些姑娘們的話,把那些姑娘們的事兒全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件兩件或許是巧合,但是事情多了的話,趙宣文就覺得那可能并不是巧合了,他抹了一把臉,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想到劉亞男的模樣,趙宣文的眼眶開始濕潤,淚水控制不住地流淌了出來。
“方科長,我知道我這個人挺混蛋的,而且我還狂妄自大,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能解決一切問題,但是我現在才知道,其實天底下最蠢的人就是我了,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亞男她肯定不會遭遇這些事情”
雖然并不知道劉亞男的身上發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趙宣文認為,如果他不加以阻止的話,劉亞男極有可能會像他之前處過的那些對象一樣,運氣不好的話稀里糊涂地死去,就算運氣好能活下來,說不定也會變得瘋瘋癲癲的。
“都是我的錯,方科長,就算我求求你了,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亞男的面子上,你幫幫她好不好她是無辜的,我不想她被周嬌嬌這么害了去”
“我保證回去之后,我一定想盡辦法找關于周嬌嬌的證據,如果這一次我還找不到的話,那我就以死謝罪,求求你棒棒亞男”
大約是發現了方正業并不想插手這件事情,趙宣文也急了,說起話來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他指天咒地的發誓,一個勁地說周嬌嬌肯定有問題,然后又希望方正業可以幫幫劉亞男,他說劉亞男是無辜的,她那么一個好姑娘不應該遭遇這些事情。
說著說著,趙宣文突然站了起來,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方正業的面前,方正業被他這樣子唬了一跳,抬手就想將他扶起來,不過趙宣文這一次是發了狠,他推開方正業想要扶他起來的手,自己的頭猛地磕在了地上,力氣大得像是要將他腦門整個磕碎了似的。
趙宣文不斷地朝著方正業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方科長,之前是我混蛋,是我自以為是,我不該自作聰明,求求方科長你幫幫我”
眼見著趙宣文跪倒在地上不肯起來,大腦袋實打實地磕在青石板上,發出了咚咚咚的撞擊聲,瞧見他這個樣子,方正業長嘆了一口氣,他看向跪在那里的趙宣文,揚聲說道。
“趙宣文同志,如果你真想要證明你所說的話,那么你先去找你部門里的同事問一問,看看你這次出車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蓄意為之。”
雁過留聲,船過留痕,只要做過的事情肯定會留下痕跡來的,就如同宣文所說的那樣,原本剛剛出過一次長車的他不該出車,按理來,運輸部出長車之后,相隔兩個禮拜才會再次出車的,可偏偏他才回來沒多久,就又一次出車了,這種情況之前從沒有發生過。
“你從這方面下手,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須要拿出證明來證據來證明你自己所說的話,否則我沒辦法幫你,你聽明白了沒有”
聽到方正業的話之后,趙宣文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他顫聲說道。
“方科長,謝謝你了,只要你肯幫忙,只要你肯幫我救救亞男,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見著他還準備繼續說些沒什么營養廢話,方正業抬起手來制止了他,接著又問道。
“還有一件事情,你跟我說說你之前那些相親對象的事,我必須要了解到足夠多的事情才行,說說她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
“你先起來,別跪著跟我說話,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