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日里雖然冷淡,但還算溫和的蘇清河不同,這一次他的攻擊性顯得極其強烈,他步步緊逼,沒有跟孫苗苗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邊兒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整個食堂的吃飯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圍觀,為了看熱鬧,有些人甚至都站到了桌子上,探頭探腦地朝著最中心的位置看了過來,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圍觀的人基本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因此即便離得很遠,大家伙兒都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聽說孫苗苗懷了孩子,說孩子是蘇清河的,不過蘇清河似乎并不承認孩子是自己的,兩個人正在那邊兒掰扯呢。”
“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還不能確認有沒有搞過那事兒他還能不知道嗎”
“聽說那天蘇清河喝醉了,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孫苗苗說他們是那天在一塊兒的,是蘇清河強迫她的。”
“嗐開玩笑的吧,我要是喝的爛醉過去之后,全身上下都沒一個地方能硬起來的,他還能對人家姑娘犯罪開什么玩笑”
“該不會是借酒裝瘋吧”
“聽說不是,有人證明那天蘇清河確實喝得醉死了過去,是他們送他回去的。”
有人作證蘇清河醉死了過去,他欺負孫苗苗的這事兒就不成立了,畢竟在場的男人可比女人多多了,身為男人,他們對自己的身體可是心知肚明的真要喝得醉到了不省人事,就算是天仙擱在他們跟前,他們估計也沒法子做什么。
人都醉死了,哪里還能分辨啥天仙不天仙的
眼見著輿論開始一面倒地朝著蘇清河傾斜了過去,孫苗苗的臉色漲得通紅,她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朝著蘇清河喊道“蘇清河,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了才成”
當陷入到絕境之中的時候,孫苗苗像是終于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她將桌子上的原本裝菜的菜飯摔在了地上,然后蹲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片,將其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她臉上的淚水變得越來越多,整個人像是徹底被逼得崩潰了似的,用力地將盤子碎片往自己的心口處抵過去。
“我知道我一個女人身上被你潑了污水之后,無論說什么都不會被大家相信了,大家伙兒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糟糕至極的女人,我已經沒有臉活下去了,我這就去死”
說著,她抬高手臂,準備將那塊瓷片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心口之中。
然而看到她臉上的那略帶著瘋狂的決絕之色時,蘇清河嚇了一跳,他害怕孫苗苗真會自殺,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攔住她畢竟孫苗苗現在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哪怕這個孩子并不是蘇清河自己的,他也不想讓孫苗苗一尸兩命。
然而就在他將動未動的時候,站在孫苗苗身后的方正業突然開口說道“一個人如果真心尋死的話,以碎瓷片這種來自殺,對準的地方應該是頸部大動脈,再次一點,就是手腕處的大動脈,只有這兩處才能讓你成功地用碎瓷片來自殺。”
方正業并沒有被孫苗苗此時的模樣給嚇住,她之所以會用這種方式,不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堵住周圍人的嘴巴罷了她都尋死了,那肯定就是被冤枉的,她是在以死證明清明她的清白。
如果孫苗苗真把瓷片對準頸部,或者把瓷片對準手腕,那她可能還帶著幾分真心要尋死,但可惜的是,她對準的是心口的位置。
孫苗苗穿著的衣服很好,以她的力度刺下去,最多也就只會給自己的身上帶來一道淺淺的傷痕。
孫苗苗利用的是情緒她的演技特別好,好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那個時候的她舉著碎瓷片想要刺自己,方正業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卻能聽到她痛苦絕望的嘶吼聲,想來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也能十分符合她此時的聲音。
也只有這樣,才能騙過蘇清河,以及周圍這些圍觀的人,讓他們相信孫苗苗是真的準備以自己的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過可惜的是,這里還有個方正業,他十七歲入伍,在軍營摸爬滾打好些年,還正式上過戰場,摸過槍,打過敵人,他再清楚不過一個真心想要尋死的人是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