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以后大部分時間都修煉培元功,原因有兩個,一是元陽大大限制了他戰力的發揮,二是經過剛才那場戰斗他有些明悟,修為強不代表戰力強,二獸比自己強,死了,自己修為最差,卻活了,所以他要通過無數戰斗來磨礪自己,而這更需要充足的元陽,無論戰斗或療傷,都需要。
兩具獸尸沒有什么價值,取下蛇膽和虎爪后,邪天沒有絲毫眷戀朝山下走去,至于藏在百獸崖下方百丈溪澗的修煉功法,他并不著急。
盡管弄死了堪比蠻力境七層的猛獸,邪天也清楚這只是取巧,若單對單,無論對上任何一個,他都必死無疑,所以他打算從山腳開始歷練,那里的猛獸要弱許多。
月色嫵媚,久久無法入睡的陳勤站在窗邊,眺望沉睡在黑暗里的黯嵐山,想著那位讓他恐懼的人。
無論是男女間的相思,還是對手間的揣測,都是一種折磨,陳勤從沒經歷過的折磨,這種感覺讓他急躁,抓狂,他迫不及待想做些什么,心里卻又有所畏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紅著眼聚集眾人,再次上山。
將邪天視為對手的他,終于下定決心,去百獸崖一觀。
而此時,邪殺已經在山腳開始歷練,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他沒有按照被武者們踩出的山路行走,雖然這樣行進非常困難,但他寧愿困難一些,從頭做起,一點一滴地學。
當陳勤兢兢戰戰走上百獸崖時,便被殘缺的兩具猛獸尸體吸引住了。
綠紋虎,牽機蛇,堪比蠻力境七層修為的武者,這并不意味著蠻力境七層的武者能夠對付二者中的一個,修為是修為,戰力是戰力,論戰力,至少需要三個久經殺伐的七層武者合力,才能對付一個。
換句話來說,若陳勤碰到其中一頭,必死。
慢慢走近尸體,一干陳家子弟圍成一圈警戒四周,陳勤蹲下身子查探情況,其實情況大體正常,很像二獸相斗同歸于盡的場面,若是沒有地上那灘牽機蛇內臟的話。
很明顯,牽機蛇是在現場被開膛破肚的,除了滿地鮮血內臟佐證外,陳勤還知道一件事只有活的牽機蛇才有可能被開膛破肚,一旦死去,牽機蛇的蛇皮連百煉兵器都砍不破。
沉默了整整一炷香的光景,神色有些疲憊的陳勤站起身來,走到百獸崖邊,眺望遠方的同時,也在平復驚愕到極點的內心。
他不愧是天才,僅憑現場遺留的信息,就還原出了戰斗場景,在他還原的場景中,同樣是三足鼎立,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僵局是如何打破的。
拋開這個疑惑不談,他更驚訝于第三者的行為,虎爪雖利,卻不是讓牽機蛇開膛破肚的元兇,只有鋒利的刃器才行。
所以第三者是人,可牽機蛇非但不是傻子,而且以靈動著稱,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完成這神來一筆的最關鍵的是,這神來一筆,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有意和無意,區別很大。
當聞到殘留的龍豹屎臭味時,陳勤仿佛得到了答案,他很不愿相信第三者是謝家的邪天,因為這說明他不如邪天,至少是在戰斗方面,差得太遠。
“謝家謝天,黯嵐山現,手段殘忍,誅殺牽機、綠紋,疑修為高深”陳勤轉過身來,神色無比凝重地對眾人說道,“將此消息火速傳回家族,另外,大家三三成群分開搜尋邪天蹤跡,一旦發現其行蹤,絕不能動手,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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