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彩,只能屬于自己
“家主令”
三字一出,破院中所有主仆大驚失色地朝謝保看去,當他們看到謝保右手高高舉起的那枚令牌后,全部跪倒在地,恭聲應道“接令”
邪天看了眼代表謝家最高權利的令牌,那枚令牌曾讓他無比敬畏,不過現在,對他而言只是一塊木牌而已,無足輕重。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以下犯上,掰斷謝金公子手指”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視家規若無物,擅離職守足十五日”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隨著義正詞嚴的喝斥,謝保臉上漸漸露出猙獰的扭曲笑容,他盯著邪天,一字一句怨毒喝道,“盜我謝家不世功法,以元陽盡喪之身,成就蠻力境五層修為”
“三罪并罰,殺無赦”
“喏”
眾人齊齊一喝,起身之后氣勢立變,看向邪天的眼神漸漸兇惡起來,他們不問緣由,不思真假,只要是家主之令,他們就會執行,哪怕人人心里都清楚,謝保只是為了邪天身上的功法。
這就是謝家,曾經的邪天亦是此中一員,如眼前眾人一般,能為謝家赴湯蹈火做任何事情。
邪天懂,這群人即使知道自己被謝蘊吸干了元陽,也不會對謝家心生隔閡,一是因為心懷僥幸,寄望于謝家的主子不會像算計自己一樣算計他們,其次,便是因為對謝家的恐懼。
如同謝蘊說的那第三句話,就這樣吧。
就這樣不聞不問,做好謝家的狗,主子說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你視我為狗,我也視我為狗,便是晴天。
邪天忽然發現,面前眾奴仆的嘴臉是那樣的可惡,可憎,每看一次,他都像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傻得可憐,又可憐得讓人憤怒。
所以,決定用殺蕩去眼前可惡可憎的邪天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被他收斂的殺氣,也從身上漸漸散發開來,給火熱的破院帶來了驚人的寒意。
自始至終無動于衷的謝大和謝力終于動了,他們一把將謝保攔回,齊步走向邪天,冷笑道“小雜種,倒有點讓人刮目相看,但別白費勁了,自殺吧,別逼我二人出手”
“死很恐怖,要我命,請出手。”
二人聞言,狂笑不已“等你落到我們手中,才知道世上最恐怖的不是死”
噌噌
錚鳴之聲接連響起,邪天倏然睜眼,看到了謝大手中劍,謝力手中刀
劍如鬧海狂龍,攜翻江倒海之勢呼嘯而來
刀若開天巨斧,挾劈山碎岳之力撲面而至
一山一海在前,一龍一斧當面,雙眸刺痛無比的邪天,破天荒地產生了窒息的錯覺,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怒波洶涌的海中,還是地動天搖的山上,他不知聽到的是振聾發聵的龍吟,還是驚天霹靂般的斧嘯。
他只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擋住二人一招。
“風聲鶴唳”
“龍嘯蒼生”
“狂牛掃尾”
邪天連用十招,十招皆不求傷敵,只為閃躲逃命,可謝大謝力二人,一攻上,一攻下,刀劍合并之勢已成天羅地網,邪天出十招退十步中八劍兩刀,十處傷
“好干得漂亮”
看著鮮血淋漓的邪天,謝保興奮地無以復加,臉色漲紅,大呼小叫,仿佛這些傷口是他親自動手賦予邪天的。
可惜,他沒發現兩個高手護衛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