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汴梁城的繁華,再臨宣酒城時,邪天沒有駐足,徑直走進了城內。
距離開宣酒城,不過幾日,邪天跑到千里外,狠狠攪動了一下汴梁城,然后又穿著客棧老板免費相送的玄色勁裝,來到了客棧。
“喲,是客觀您”因為熟悉的金票,掌柜第一時間想起了面前慘白的臉龐和玄色的勁裝,當然,還有那位一擲千金的豪客穆亮。
還是那個院落,邪天輕車熟路推門而入,清洗一番仆仆風塵后,他盤坐在床,閉目靜養。
因為明悟了我字,邪天的邪帝心法突飛猛進,雖然還在邪殺階段,但已不可小覷。
他不知道的是,宮老封禁他氣血元陽的手段,名為內氣心法,通過內氣心法,宮老將內氣留在他體內,暫時性的截斷經脈氣血,從而產生封禁效用。
內氣心法,只有內氣境高手可以修煉,而宮老露的一手隔空封禁,更彰顯了他的內氣修為有多精深。
可就是這種用時間堆積出來的精深,在有了長足進步的邪殺面前,不堪一擊。
一個蠻力境八層的武者,怎么可能憑借自身之力,破開內氣境九層之人設下的封禁
讓宮老震驚的,就在于此。
想等我輸了之后,再施展妙手解我禁制
老子自己解
當著你面解
邪天不知道能夠解開封禁的只有內氣心法,他只知道自己狠狠反擊了一次,他只知道邪殺的感知比之前更廣大,更細膩,方圓十丈之內的落葉飛花,鳥語蟲鳴他聽得清清楚楚,對危險的感應更加清晰,頭腦也更加清醒靈動。
體會了一番邪殺,邪天從床上站起,將八套功法修煉了一通后,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套讓他首次體會到失敗的功法。
混元樁。
他必須得練,因為他絕對不會停止前進。
他一定要練,因為他知道,這一次,自己一定能成功
混元樁第一樁龜蟄。
龜,乃長壽之義,蟄,為冬眠之說,所謂龜蟄,即是烏龜冬眠。
烏龜在冬眠時,氣息平緩而悠長,是為龜息,換到人類身上,成了吐納一詞。
對于烏龜而言,冬眠就是脫胎換骨的休整,整整一冬的龜息,自身體最深處改善著它們的體質,讓它們更加強壯。
對于人類而言,吐納亦是脫胎換骨,通過龜蟄的刺激,洗伐武者身體最深處的血髓,從根本上改變它們的體質。
當邪天僅靠兩根小拇趾成功站立時,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頭壽比南山的冬眠之龜,他的耳邊出現了悠長如亙古的呼吸之音。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靜了,都慢了,都不動了,除了那頭仿佛幾萬年才呼吸一次的龜,它在世界深處,每一次呼吸,都讓整個世界的核心劇烈顫抖
他感覺,自己就是那頭蟄伏的龜,自己的身體,就是那個世界。
站在院落外氣喘吁吁的溫水,也感覺院落里藏著一個蟄伏的化繭蠶蛹,此時的蟄伏,只為了不久后的展翅。
因為展了翅,所以注定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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