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目無天下的許少,逼到如此地步”邱陽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吐出,卻吐不出心頭沉甸甸的駭然。
至于鄭語對邪天的重視,則來自于被邪天連搶兩次影月刀的鄭春。
“表弟,你不會是怕我瞧不起你,故意說大話吧”鄭語狐疑地打量著鄭春,冷笑問道。
鄭春聞言,恨不得自己有八張嘴來解釋,他一邊比劃一邊描述“哥,天旋地轉吶我和那強盜只交手過一次,就被他偷學了去,你敢相信么還有還有,這強盜居然能讓三把影月刀在空中盤旋不落,嚇死小爺了”
無論鄭春說什么,鄭語都只信三分,但就是這三分,也讓他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鄭語認為邪天會對自己產生威脅,而是他覺得,邪天在暗器方面的天賦,居然超過了他,他有些嫉妒。
“哼,厲不厲害,打過才知道”鄭語冷冷一笑,瞥了眼鄭春,淡淡道,“倒是你,丟了十八把神兵級的影月刀這幾天多吃些好的吧。”
邪天一行三人回到賭場,就瞧見了周氏父子。
賈老板見自家的搖椅被一渾身帶血的人霸占,眉毛登時豎起,張口就要轟人,好在邪天湊近他耳邊說了句什么,賈老板這才笑瞇瞇地對周博然說別客氣,隨意隨意,然后被小馬哥背進了里屋。
“將吾兒打成這般模樣,你究竟有何”周博然面無表情地開口,忽而發現自己說的話,與之前周朝陽的囑咐相悖,只得搖頭嘆道,“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
邪天微微欠身送走周博然,這才坐在石凳上,閉目沉思。
雖然周朝陽不算高手,若邪天真要打,結果與數日前那場戰斗不會有太大區別,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出自名門的周朝陽,讓邪天收獲良多。
邪天成長得的確很快,尤其是黯嵐山與河西走廊的歷練,更是讓他在戰斗方面迸發出驚人的璀璨光芒,但這些光芒可以用一個不太好聽的詞來形容野路子。
與野路子相對的,便是周朝陽表現出來的戰斗方式,這種方式無奇,方方正正,正大光明,卻又不失靈活多變,可謂包容萬象,面面俱到,極具戰斗智慧。
邪天的收獲,便是這種戰斗方式,他很清楚,自己的野路子占了奇字,卻一點方正也無,遇到一般的武者還好,若是遇到那些名門世家的正統武者,自己可能會敗得很慘。
這一點,其實他早有所悟,在黯嵐山上,最厲害的猛獸永遠是威武雄壯、氣宇軒昂的老虎,哪怕老虎死絕了,也輪不到那些尖嘴猴腮、只會咬屁股掏腸子的豺狗。
“你真愿意教我實戰”見邪天鎮定得不像話,周朝陽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出了擂臺上邪天小聲告訴他的話。
邪天點點頭,認真地說道“相互學習。”
“我哪兒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周朝陽松了口氣,搖頭苦笑,“你也真夠狠的,為了勾引我學,差點把我打殘對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邪天笑了笑,五指虛張,蓋在了他的臉上。
陳勤真正愛上了落雨樓,因為當一陌生人不小心認出,他是本屆蠻力境比武大賽的前十名時,落雨樓的姑娘們頓時少了幾分虛偽,多了幾分熱情,可勁兒地朝他身上蹭。
任何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在猛然取得如此成就后,驕傲與得意是必然的產物,尤其當落雨樓中向他敬酒的人越來越多時,驕傲得意四個字,甚至寫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