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霸天笑了,躬身一禮道“既然皇上已經有了主意,依微臣之見,不如就照此行事吧。”
趙燁一怔,笑道“許卿,你就不擔心發生萬一”
“微臣那孫兒雖不爭氣,但微臣以為,”許霸天終于將腰桿挺得筆直,一字一句恭敬道,“他一定會將萬分之一,變為萬中無一”
望著許霸天蒼老但雄壯的背影,趙燁眸中盡是冷光,喃喃道“其實你可以拒絕的,你就那么舍不得手中的軍權么”
“皇上,邪天那里”老太監見皇上面色有些不好看,只得轉移話題,輕聲問道。
趙燁搖搖頭,思忖片刻后,淡淡道“你去傳旨吧,邪天有任何要求,你都可照辦,盡力幫他一把,辦妥后,將二人單獨比武的事公布出去,給朕造勢”
“皇上,若邪天不足以勝任,那陛下的計劃”
趙燁呵呵笑道“邪天縱然能越過那條紅線,對上許展堂也一定會敗,但朕觀此子,其性之堅毅堪稱無上,就憑他這性子,許展堂此戰必定無比艱難,從而有四成幾率逼許霸天放權相比軍權,他更舍不得自己的孫子武道之心受阻”
老太監躬身領命而去,趙燁負手遠眺,不知在想什么,忽而他嗤笑搖頭,喃喃道“呵呵,邪天,你真讓朕出乎意料”
樂居坊,賈氏賭場。
炎炎夏日,一陣清風便是上等的愉悅。
賈老板坐在躺椅上,瞅了瞅石桌上的四菜一湯,又抬頭瞄了眼對面竹竿上晾的褲子,褲子在隨風飄蕩,他有些想吐。
因為涼爽的清風,先吹過褲子,再抽在他臉上,一陣陣尿騷味兒撲面而來,縱然小馬哥廚藝比邪天還好上幾分,他也吃不下。
眼睜睜看著周朝陽與小馬哥稀里嘩啦吃完,飽嗝兒此起彼伏,他才笑瞇瞇地摸出一兩金子,丟給小馬哥“去樂居樓整一桌送回來,我要為邪天補補身體。”
小馬哥委屈地站起身子,露出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飽含熱淚道“老板大爺,要不等我褲子”
“嗯”賈老板瞥了眼周朝陽,又看向小馬哥,小馬哥二話不說,接過金子撒丫子就跑,相比周朝陽受的罪,他寧愿半裸而奔。
“你為何看我”
“小周啊,我覺得你吃飯的時候也很帥。”
邪天的腦袋擱在窗臺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聽著院子里發生的事,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笑容,他覺得這里充滿了人味兒,他很喜歡。
但再喜歡,他也沒時間奢侈下去,培元功前三套動作整整自動運行了兩天兩夜,他的雙腿才復原,按照這種速度,想要痊愈還得至少三天。
他完全不能忍受這種浪費,所以他施展十八段錦從床上爬起,開始修煉培元功。
經過與周朝陽的對戰切磋,邪天的戰斗風格不僅有了很大變化,培元功也有了長足進步,尤其是與劉洋一戰,幾度生死險境,極大地刺激了培元功,他感覺距離培元功大成,已經不遠。
雖然他也不清楚大成的培元功,能否替代極品元陽丹的作用,從而讓自己免于死亡,可至少這是一條路,對他而言最近的路。
正與賈老板練嘴皮子的周朝陽,聽見了里屋的動靜,回頭一瞧,再也沒心情搭理口若懸河的賈老板,默默走到小馬哥的褲子下,準備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