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紀監的動作,徹底嚇傻了眾人,當得知來人竟是一位統領時,連軍法監的兩位隊正都無法淡定了。,
不說權力大小,單論軍職,統領足足高了隊正數個品階,以軍紀監統領的權力,別說小小一個龐申,是他二人,說弄死弄死。
再加上紀如山最后那句話,這話聽上去很正常,但二人不會忘記,之前龐申對邪天說過類似的話
這幾乎表明了,紀如山之所以出現,完全是因為邪天
二人互視一眼,暗道慶幸,若方才無視那傳音,沒有當場查看影像,他二人怕也會落得與龐申一樣的下場。
思及此處,二人也如眾人一樣,心有余悸地瞄了眼邪天,隨后同時看向王濤,眸中怒光閃現。
而王濤根本沒發現兩位軍法監隊正的怒視,他還處于極度震驚的石化狀態。
他弄不明白了,自己花五萬軍功買通龐申,眼看邪天要跳下絕淵,再無一絲活命的機會,怎么突然變了呢
他先前還幻想著,一個月后邪天為了活命,趴在自己腳下哀求,自己拿到邪天無視煞氣的方法后,再將絕望賜給邪天
可這一切轉眼變了。
自己的計劃再度失敗
邪天不僅沒有絕望,又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三大勢力的人,肯定又準備看我笑話
龐申被軍紀監的人帶走了,若是自己被龐申供出
眾目睽睽之下,王濤的身子猛地開始劇烈抽搐,眼白一翻要昏死過去,身后兩位小弟趕緊上前猛掐人中,將正準備幸福暈死過去的老大,給掐醒了。
“老大,你終于沒事了,太好了”
哄
三大勢力的人見王濤又要用昏倒這種手段蒙混過關,結果卻被小弟給掐醒了,這搞笑場面頓時讓他們哄笑連連,笑聲里滿是嘲諷和譏誚。
望著倆小弟發自真心的欣喜,聽著周遭無比刺耳的哄笑聲,王濤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隨后濃濃的怨毒涌上心間,霎時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看向邪天
“邪天我與你不死不休”
“放肆”
邪天還未開口,兩位隊正便走到王濤面前,陰聲道“你是用這種態度對待同袍的當著軍法監的面欲謀害同袍,你膽子不小啊”
王濤面色大變,卻強硬道“兩位大人,我哥是王海,他是九營大隊”
九營大隊長能使動軍紀監的統領二人心中冷笑,淡淡道“先前念在你是王海的同胞兄弟,所以只瞪了你一眼,望你好自為之,你卻不知悔改,反倒變本加厲走吧,去軍法監磨磨你的囂張氣焰”
說完,二人再也不看王濤一眼,轉身走到邪天面前,不自然地露出一絲笑意“一場誤會,天拓軍軍紀嚴明,但偶爾也會出現幾顆耗子屎,你不要多心,更不要心生怨懟。”
邪天點點頭,目視二人帶著如喪考妣的王濤離去,痛快之余,心頭滿是疑惑
他相當喜歡此事的結局,但問題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賈老板三人也迷糊得緊,但事情的結果,卻讓他們按捺不住興奮,賈老板激動地悄聲問道“邪天,是不是瘋爺爺他老人家出手了”
邪天搖搖頭沒有回答,因為有一人正朝自己走來。
這人,便是上次出言提醒自己的那個女人。
浪字營的老大。
“不請我進去坐坐”女人身著黑甲,卻不掩嫵媚之氣,面貌也是中上之姿,淡淡一笑,在這干柴般的預備營里,足以點燃一通燒破天的烈火。
賈老板三人眼睛都直了,邪天卻很冷靜,所以他看到了女人眸底那絲畏懼,于是微微一笑“我敢請,你敢進”
“今時不同往日。”女人也不動怒,莞爾一笑,“你也不看看,身后那些人正在用何等目光注視你。”
邪天聞言,血眸淡淡一掃,果然發現數千號人,正用無比敬畏的目光注視自己,包括那兩個勢力的老大,恐怕這女人眸底的畏懼,也來源如此。
“為何”五人進屋,邪天關好門后,主動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