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今出來擺威風,早之前干什么去了”幽達等人心中憤恨。
“小嬋,沒想到你連本王都瞞住了。”鐘槐苦笑。
有了那只大手的溫熱,此刻幽小嬋怎么看鐘槐怎么惡心,淡淡道“殿下過譽了,小嬋真的不是什么特殊體質。”
“哦”
見幽小嬋數次否認,眾人起疑,卻沒有再出口詢問,紛紛抱拳告辭。
“小嬋師妹,以后有暇,定要來舍下小坐”
“是啊師妹,大家都是同門,要多多交流才是”
這一幕,讓幽達等人雙眸濕潤,險些哭出聲來。
想當初剛進體宗,哪個傳承弟子給過小姐正眼,別說抱拳行禮了,就是告辭都不會說一聲,如今卻力邀小姐一聚,目睹這種翻天之變,他們如何能不欣喜
“殿下,小嬋還有事,告辭了。”
幽小嬋微微一禮,隨后讓幽達等人回庭院,自己卻疾步朝峰下走去。
鐘槐見狀,面色微變,猶豫半晌,心中冷哼一聲,掉頭離開。
就算用屁股想,他都知道幽小嬋是去找那個隨從了,可這件事后,二人之間的主次再次調轉,他根本無法再威脅幽小嬋。
“這女人心機太深,即便走完傳承棧道,還不肯說真話”
“不對”鐘槐腳步一頓,“若她真不是特殊體質,那,那她能走完傳承棧道,不就證明傳承棧道真的變簡單了”
整個體宗,能改變傳承棧道難度的人是誰
只有一個,夏邑
“是了,夏邑是武商的師弟,舊情難斷,之前打壓幽小嬋只為蒙蔽眾人,此時將計就計,借傳承棧道替幽小嬋正名,再次逆襲”
“好狡猾可惡,若本王早想通這點,趁傳承棧道難度大減陪幽小嬋走一遭,百倍難度之下通過,聲威暴漲,恐怕皇位都是本王的了”
鐘槐氣得差點吐血,大好的揚名立威之機,卻被他自己葬送,如何能甘心
“不行,有夏邑相助,幽小嬋此行定能如愿,本王此后必須全力相幫,否則美人得不到,恐怕還會失去莫大機緣”
就在鐘槐苦思冥想之際,幽小嬋又看到了那扇光鮮的石門。
不過她不清楚,此刻半空中,早已來到此地的夏邑也正看著她。
“原來你也不知道,幫你的人是誰”
夏邑嘆了口氣,最后看了眼破洞里那個虛境中期大圓滿的修士,飛身離去。
他剛走,破洞內的邪天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隨著這口氣的吐出,他全力收斂的傷口悉數爆發,鮮血濺了滿地。
“瞞天過海,果然不易”
邪天苦嘆一聲,右掌輕拂,地上所有血跡頓時收入手中,化為一黑紅泥球。
在幽小嬋舉手敲門之際,他身上的傷口再度收斂,等待著叩擊石門的聲音響起。
但讓他愕然的是,那只手,又一次地凝在了半空。
“不可能啊”
“真的不可能啊”
門外的幽小嬋,失神呢喃。
盡管在傳承棧道上,幽小嬋一直將邪天假想成隱身之人,但那只溫熱大手,那句我帶你走,那一路逆天,那一路霸氣,怎么也落不到邪天的身上
“你知道么,小嬋真希望那個人,是你”
幽小嬋心里失落一嘆,無聲離去。
邪天眨了眨眼,笑了笑,全身傷口二次迸發,這一次他沒有再打掃血漬,而是讓邪刃放棄壓制自己的修為,隨后重重倒在石床上,昏睡過去。
“吱吱”
小萌猴鉆了出來,靜靜蹲坐在邪天面前,打量著這張少年面孔。
數十萬年前,它也如此打量剛走出山外世界的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