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受教。”神風一拜,恢復平靜后又問道,“父皇,死營”
神韶笑了笑“此事倒不怪你,等你接任神皇之位后,才明白死營的重要。”
神風蹙眉,想起當時眾人的勸解,他生出一種自己連外人都不如的感覺。
“外人眼中的死營,早已成為神話。”神韶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因為想要看清,反而看不清。”
神風恍然,外人眼中的死營,早已披上了一層無敵的面紗,這是感覺,而他遲早要掌控死營,萬萬不會憑感覺行事,是以當局者迷。
“兒臣懂了,死營是重中之重。”神風悟之,死死記在心里。
“還差七年,神朝歷三千年滿,每任神皇在位兩百年崩,”神韶眸中掠過一絲唏噓,“再過七年,便是你即位之日了”
神朝特殊,如天嵐王朝,曾有皇在位數千年。
而且在外人眼里,神皇只是在位兩百年后退位,隱居幕后,卻不知曉在位兩百年后,神皇的結局是死。
神風靜聽,卻見神韶突然不語,隨即問道“父皇有何指教”
神韶出神,是因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幼女神姬。
“若對神姬說這番話語,她定會大哭大嚷,要父皇不要死吧”
神韶笑了笑,正欲開口,卻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毫不猶豫將起死回生丹給了武商的邪天。
“若邪天得知朕還有七年壽元,他會如何做呢”
“父皇,父皇”
失神的神韶被神風喊醒,卻沒了說話的興致。
“你去吧,好好處理此事。”
丟下一句話,神韶消失。
神風愕然。
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還未問出。
“父皇,您為何寧愿保下死營的一個大隊長,也不愿維護神朝太子顏面”
就在這疑問縈繞神風心頭時,太監來報。
“啟稟太子,武商大人求”
神風愣住了,因為太監未說完,一個黑甲人便大步走入御書房。
“太子殿下,武商要無真活”
與此同時,天啟軍部外,九十九人跪地不語。
守衛軍部的金甲衛士早已跑進軍部,一個個哆哆嗦嗦地驚恐打量九十九人。
這九十九人,是死營七營軍士。
軍部身處的邢焉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
“報死營軍士無真,已被押入死牢”
“嗯。”邢焉心不在焉應了聲。
“報死營軍士跪在門外,嚴重影響軍部辦事,各處求大人出面”
“嗯。”邢焉心中一嘆。
“報死牢統領求刑令行刑”
邢焉苦笑,想了想,伸手抽起書案上的一只刑令,朝死牢走去。
“此犯,本官親自行刑。”
公房內三個手下面面相覷,他們在軍部呆了十多年,何曾見過這一幕
“那無真什么背景,能讓尚書大人親自行刑”
“怕,怕是為了太子殿下吧”
“也是,太子殿下親自下令,邢尚書這是在維護太子顏面呢”
他們都猜錯了,只有緩步走向死牢的邢焉才清楚原因。
這原因便是,如今身處死牢的,或許不止邪天。
還有神韶。
“邪天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