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氣運金珠,神鬼辟易,萬毒不沾,小嬋此刻,一定活蹦亂跳了吧”
“賈老板一定又昏過去了”
“溫水,我終于殺了謝蘊,你一定會為我開心的,因為我沒扒光她”
“好像沒事做了”
邪天雙手枕著腦袋,愜意笑嘆一聲,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
他想起了張杰。
隨后又想起了天傷。
“張哥,天心死了”
“天哥,天心死了”
邪天殺天心唯一的糾結之處,便在于這二人。
這二人,都是邪天的兄弟,一個被天心殺了,另外一個,則是天心的族人。
但他不得不殺,不管是死營同袍之死,還是毀妖心草,這都是邪天逆鱗所在,哪怕神皇開口,他都不會退讓。
可殺死之后,他心中卻滋生了一絲愧疚,對天傷的愧疚。
而且他更清楚,得知這一切的天傷,或許比自己難受萬倍。
“世間安得雙全法”
最終,邪天也只能發出這樣的感慨,同時將愧疚化為虛無,又看起了太陽。
他一直喜歡看太陽,暖洋洋的,才能證明自己活著。
縱然他早已解決了元陽帶來的生死危機,這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想起元陽,邪天又想笑。
此刻的蠢萌靈根,面容猙獰,嘴里發出嗚嗚之音,坐在元陽王座上,呆萌大眼惡狠狠盯著外敵,一副護食的模樣。
這外敵,便是剛剛回歸本體的鴻蒙氣息。
面對區區九等靈根這等螻蟻的挑釁,鴻蒙氣息簡直連眼皮都懶得動彈,若非邪天的阻止,他早就一口吞了這小傻逼,坐到王座之上了。
但這對邪天來說,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因為就連他也說不清,這倆小東西究竟誰是主,誰是客。
對于自己體內的這種情況,邪天很納悶,他通讀道宮道藏,知曉世間修行法無數,卻從未見過有如他這般修元陽的。
“培元功”
邪天很肯定,自己元陽的異變來自培元功,而培元功的來歷,則要追溯到邪帝傳承上。
“邪無敵”
嘆了口氣,邪天不再想此事,心念一動,蠢萌靈根便委屈地收斂了護食之態,小屁股一挪,無比傷心地讓出了半邊王座。
鴻蒙氣息有些不愿,卻還是傲然走上王座,一屁股坐下,看都不看蠢萌靈根一眼。
邪天笑了笑,這種同類之間的事,他也不好干涉太多。
“看了一個月太陽,好奢侈”
這是邪天最浪費時間的一次,開始還不覺得什么,此刻蕩盡仇怨的舒爽感淡去,他就有些自責。
“若是專心養傷,只需半個月就能痊愈”
他躺了一個月,除了看太陽,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恢復傷勢。
古戰場自葬邪開始,他連番經歷大戰,尤其是與天心的戰斗,讓他受創無數,而武殺殘刃天心的那次完美配合,他甚至真正死去。
是以,專心療傷也需要半個月,足以說明他受了多重的傷。
感受了下痊愈的邪體與神魂,邪天起身活動一番,雷鳴之音頓時響起。
“傷勢痊愈,神魂神通境一層,化為實質”
邪天微微蹙眉,對于神魂的暴漲,他沒有一絲高興,第三次殺天心時,他三境同破,看似霸氣到了極點,卻也導致他沒有時間鞏固根基,修為境界不穩。
因為修煉九套功法養成的習慣,他比任何人都重視大境根基。
若神魂僅僅是丹劫境初期還好辦,可魂誓成,直接將他神魂提升了整整一個大境,形式很是不妙。
“哎”
邪天思索少頃,嘆了口氣,暫時想不到辦法夯實神魂根基,便按下心思,開始思考煉體和修為方面的事情。
“借上古卷,窺得饕餮真義一兩分,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