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服軟,可我三州顏面不可丟”
“然也,這是最主要的一點。”
“既如此,不如請道宮出面,主持調解此事”
“哼,連神皇都不敢輕視道宮,邪天怎敢本宗這就派人去道宮”
“道宮看了這么久的戲,也該出力了”
三位州主不急不緩地商量著,轉眼就是一天過去,卻無法在服軟與保存顏面這兩點上達成平衡,很是苦惱。
就在此時,執事驚慌來報。
“宗主大人,邪天動用方寸山,雪樺門舉宗被抹去”
三人一呆。
“又滅一宗他他他,他怎么敢”
“如此濫殺無辜,他是想成為九州修行界公敵么”
陣有道雖怒,卻有些心虛,因為若真要算起來,三清派比雪樺門還無辜。
“該死的邪天,他如何知道我寧州之事的”
陣有道眸光閃爍,心驚肉跳,卻沒將此事說出,反倒怒喝道“本宗親自走一趟,將雪樺門被滅一事告知道宮,讓”
“報大長老歸來”
“見過宗主,見過兩位州主。”
“大長老,你來得正好”陣有道大喜,急忙道,“道宮一行,可有收獲”
大長老聞言苦笑,搖頭道“我連道宮都沒能進去。”
“怎么可能”幽竹驚愕起身,“你手持我三人親筆書函前往,道宮絕不會罔顧”
大長老看了看三人,嘆道“道狂太上長老有一句話,讓我帶回。”
“什么話”三人心中生出不妙預感。
“自作,自受。”
噗
噗
噗
三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很清楚,這句話不是罵他們的,而是要他們三人,將此番謀劃的后果悉數承擔下來
但正是如此,他們才不可置信。
“莫非連道宮,都不愿冒一絲危險,得罪頭頂方寸山的邪天”
就在此時,距一氣宗十萬里之外,邪天停了下來。
寧州一氣宗,九州八大圣地之一,擅陣法,宗主陣有道,合體境中期,同時也是寧州州主。
邪天曾經說過一句大話陸仙又如何,給我一百年時間。
如今他發現,自己這話不算大話,因為才過了幾年,他就與陸仙,甚至是州主站在了對立面。
這一幕,本可避免,盡管陣有道一干陸仙將他當成棋子,屢屢逼迫,甚至襲殺,但方寸山一出,所有人都跑了。
一般來說,此刻邪天應該見好就收,如此就會避免與陸仙真正為敵,但他不愿意。
除了心頭那口窩囊氣,和真正死過一次帶給他的恐懼,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所以,打量了一番一氣宗,發現自己無法看破護宗大陣后,邪天直接揚了揚手。
他一揚手,方寸山出。
轟轟轟
萬千雷鳴,伴隨天地巨顫、黑暗降臨,朝一氣宗壓去,終于驚醒了震怒中的陣有道三人。
“方,方寸山”陣有道猛打幾個寒顫,瘋了一般躥出大殿,厲嚎道,“邪天小賊,給我住手”
轟
方寸山狠狠壓下,宛如天罰降世,只聞霹靂驚雷炸響,護宗大陣自發而生的金色光罩,瞬間黯淡大半
“宗門遇襲,高層主持大陣”
陣有道尖嚎一聲,直接飛遁升空,看向十萬里外的邪天,氣急敗壞吼道“邪天住手,一切好商量,本宗”
“落”
方寸山二落,剛剛坐在陣位上的數千上三境修士,直接被震得吐血倒飛,金色光罩也于雷鳴中化為烏有。
見此一幕,幽竹與李朝陽嚇得臉色發白。
一氣宗的護宗大陣,至少在九州排名前三,方寸山簡單兩擊,就破去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