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邪天從抬手到抱拳,這個過程整整用掉了半個時辰,外加全身被汗水濕透,卻依舊讓武商震驚到不想見邪天的地步。
“你走吧。”
見武商一副不想看自己的模樣,邪天只能摸摸鼻子,用比蝸牛還慢的速度,拜別被打擊得很慘的武商。
“你們的事完了”
邪天走出殿門,就看到不遠處背負雙手的神風,立刻全力以赴疾走幾步“累太子殿下等候,屬下”
“哎,要孤說幾次你才記得。”神風皺眉道,“我二人之間,不用這般客氣,若父皇此刻能出,孤都有心上稟父皇,準我二人義結金蘭,成就神朝佳話。”
邪天嚇了一跳,趕緊道“殿下錯愛,邪天萬萬承受不起”
“哎,可惜父皇”神風面色一哀,自嘲笑道,“神朝沒了神皇,就像沒了主心骨一般,不知何時,此等情況才會有所改變。”
“殿下,您也不要太過擔憂,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神風笑著點點頭“好,孤準備與眾位大臣商議如何嘉賞與你的事,說說,有什么想要的”
邪天拜道“殿下,邪天沒有邀功之心”
“哈哈,孤知道你不看重這些,不過這是朝廷必須做的。”神風大笑道,“你受累,給其他人做個榜樣,好讓天下人知道,神朝賞罰分明。”
“那,邪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了,有件事孤忘記問了。”神風看似隨意地問道,“當日你借方寸山逆轉絕境,如今方寸山可在你手上”
邪天搖頭道“自入中州,屬下便將方寸山還于越州,并不在身上。”
“原來如此。”神風按捺失望之情,笑道,“此等殺伐神物,孤還想開開眼界,不過你做得對,越州體宗行事光明磊落,哎,千年前若不是”
見神風不再往下說,邪天忍不住問道“殿下,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讓武商大人背負諸般罵名”
“武商大人沒對你說過”神風訝異。
邪天搖頭“只字未提,屬下也不敢詢問。”
“哎,”神風不勝唏噓,“具體情況孤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武商大人的夫人幽晴,被武陵親手打死,之后武商叛出武家”
邪天聞言,如遭雷劈
“這,這怎么可能”
“武陵此人,孤也不好評判。”神風復雜說道,“反正他是孤見過的,最食古不化的人,對了,此事不要外傳”
神風此后的話,邪天一句沒聽清,他甚至連自己怎么走出神宮的都不知道。
“武陵親手殺死自己的媳婦,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越州人還說武商弒師,這又是為何”
邪天很是難受,他堅信武商不是那種小人,所以一直想替武商洗刷冤屈,如今得知些許蹊蹺,更讓他焦急難耐。
“對了,武徒說武陵想見我,不過”
邪天血眸中精光閃爍,沉吟片刻后,他艱難邁步,打聽一番后,朝獨龍家走去。
“邪天”
整整三個時辰后,開門的獨龍驚喜大叫,連忙將邪天迎了進來。
“不知令尊可在”
“爹”
半柱香后,獨家花園涼亭內,三人圍坐。
獨江率先舉杯,朝邪天笑道“這一杯,敬你只身化國難”
“獨統帥,邪天愧不敢當。”
“叫我伯父”
“第二杯,敬你救回武商大人”
“第三杯,敬九州第一天才”
“敬完,該謝了。”獨江肅容起身,抱拳朝邪天深深拜下,“我以父親的身份,拜謝邪天公子救吾兒之恩”
邪天回拜“伯父,我與獨龍即是同袍又是好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