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維兩兄弟朝神牢走去之時,神風所在的大殿之內炒作一團。
“若不經審問處決邪天,與不教而誅何異”孤煞婆婆冷聲喝問。
邪冠冷笑道“孤煞婆婆,邪天連陛下都敢刺殺,這種無情無義的敗類,教之何用”
“陛下待邪天如子侄,卻遭此橫禍,若不處決,陛下死不瞑目”王朗擲地有聲。
張博義皺眉反駁“邪天為人眾所周知,此間必有蹊蹺,若不查明,何以給神朝上下一個交代”
“張家主說的不是心里話吧”
天博淡淡道“我知你紅、張二家與邪天交好,可你們也要知道分寸邪天刺殺陛下,陛下猝崩,這才是事實無論有何蹊蹺,邪天必須死”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孤煞婆婆大怒。
“孤煞婆婆息怒。”武陵突然義正辭嚴地開口,“我武家素來也看重邪天,可他做出此等人神共憤之事,什么交情都沒用,必須將其繩之以法”
見孤煞婆婆氣得渾身直顫,神風蹙眉喝道“天博家主,紅家乃后族,你此言誅心,還不快賠罪”
天博心頭一跳,趕忙朝孤煞婆婆一拜,孤煞婆婆怒氣沖沖地罵道“老身今日就倚老賣老一回,邪天刺殺神皇一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此話一出,大殿靜謐無聲,神風神眸微縮。
邪天再妖孽,也比不上神風即將到手的神皇、州主之位。
因此對他而言,查明與否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邪天死后,神韶才能入葬,他才能繼承大統。
“孤煞婆婆,晚輩能理解您的心情。”
漠少聰嘆了口氣,上前拜道“說句大不道的話,陛下是您孫女婿,邪天也深受您看重,此事若不查明,您心頭肯定過不去。”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其中怎會沒有蹊蹺”孤煞婆婆瞥了眼漠少聰。
“您說得對,可您想過沒有,難道我們就不想知曉其中內情么”
漠少聰苦笑道“您也知曉邪天與武商大人的關系,連武商大人都問不出,我們誰能問出而且”
“而且什么”孤煞婆婆皺眉。
“而且陛下猝崩,九州必有異動。”漠少聰一臉愁容,“若一日不查明,陛下一日不得葬,太子殿下一日不得登基,若無神皇,神朝必危啊”
孤煞婆婆頓時糾結。
見狀,漠少聰再次開口道“所以晚輩有個想法,審是一定要審的,但必須有個時限。”
“老身明白了。”孤煞婆婆眸光轉冷,“你們之所以給出一個月時限,就是想在這段時間內審問邪天”
漠少聰點點頭,指了指天上“三千年積累,天啟神陣只能開啟一個月,若持續下去,國運衰減,所以一個月后,神朝必須要有神皇坐鎮”
“若是問出真相,邪天或許還能”孤煞婆婆沉吟良久,不甘嘆道,“希望這一個月內,你們能問出真相”
漠少聰肅容拜道“孤煞婆婆放心,我等一定竭盡全力”
孤煞婆婆點點頭,看了眼神風,邁步離開大殿,正失魂落魄地走著,忽而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奇怪,為何方才,風兒自始至終沒有表過態”
自己的父親被自己最為看重的人殺死,無論憤怒還是后悔,都應該有所表現,可方才的神風,太過平靜了。
就在孤煞婆婆失神間,一宮女疾步走來,襝衽拜道“婆婆,婢女奉神后懿旨,請婆婆入后宮一敘。”
“媚兒”
孤煞婆婆回過神來,再嘆一口氣,隨宮女離去。
而此時,神維兩兄弟也不顧神衛阻攔,闖入了神牢。
他們的到來,不出邪天意料,而邪天的沉默,也在二人的意料之內。
“邪天,你”
神維剛想說你對得起我們么,卻因心頭的不可置信而止聲,直到此刻他都不相信,邪天會刺殺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