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州主,戰死”
嗡
腦袋轟鳴的邪天,緩緩看向越州所在,血眸漸漸被淚水迷糊。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宗主,那位一心裝著煉體士命運、兢兢業業的體宗宗主。
千多年前,體宗巨變,是此人臨危受命,將支離破碎的體宗和越州艱難統合。
中白山之戰,是此人拋開一切仇怨,為了越州生靈,與武商一起大戰于南域。
天拓海誅仙一戰,七州州主之中,只有此人一心誅仙,遭受重創,下落不明。
“宗主大人,你為何不等我”
面向越州,邪天輕喃,心痛無比。
因為他猜到了,這位對自己又愛又恨的可親州主,是為了自己才戰死的。
“邪天,你也別太傷心了。”見邪天傷心,賈老板三人心痛莫名,開口勸慰。
“宗主他,下葬了么”
“三個月前,葬于九原山脈。”
“九原山脈”邪天聞言,心中又是一痛。
體宗歷代宗主兵解后,皆會葬于破山峰,夏邑之所以葬于九原山脈,就是為了等他。
等他這個胡來
等他這個邪天
等他這個承載夏邑所有希望、能打破煉體士絕路的人,去認祖歸宗
邪天很明白,夏邑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頂著邪天之名,對破山峰三拜,將那句對夏邑說過許多次的話,用最大的聲音喊出
讓整個九州聞之
整整沉默了半個時辰,邪天血眸才漸漸清明,其內的幽冷,讓人不寒而栗。
“如今,九州局勢如何”
賈老板嘆道“三州州主之位,如今尚無定論,越州方面,夏邑入葬后,小嬋頂著方寸山入主破山峰,繼任體宗宗主,一月后,州運歸附,成就越州州主,至于神朝”
神朝本來是九州最單純的存在,可如今這個九州霸主,卻因邪天的存在而變得復雜起來。
深知此點的賈老板,聲音也變得復雜起來“陛下重傷后,太子神風重出,雖權勢不如之前,但人人都知曉,神朝下一任神皇非他莫屬,所以”
“我問的不是這個。”邪天靜靜道,“道宮如何,天劍宗如何,還有,滁潦海外的云雷二州如何”
小馬沉聲道“雖然三州州主隕,九州修行界反而活躍起來,云雷二州修士頻入中州,道宮甚至準備顯世,天劍宗劍修均入神朝軍屬,沒有太大動靜。”
“還有,”甄小二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凝重,“邪天,端木仇并沒有死。”
邪天點點頭“我知道,還有什么”
賈老板想了想,復雜嘆道“我們都知道,因為陛下的關系,你對太子神風不過邪天,你還是要注意,如今太子殿下身旁,多了兩個人”
邪天看向賈老板。
“一個是你的老仇人,死營九營的羅笑。”賈老板眸中滿是濃濃的不可思議,“如今的羅笑,修為居然達到了道尊。”
“還有誰”
“神風。”
邪天血眸微瞇“神風”
“另外一個神風。”賈老板苦澀道,“三千年前,邪無敵座下四大軍王之一的神風,此前,這位神風輔佐秦王殿下神鉞,你離開不久后,他就棄了神鉞,自薦入東宮,如今被太子視為左膀右臂。”
“是他,風先生”
邪天心中一跳,疑惑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