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家宴請邪天的酒宴,在紅忍狂毆親生兒子的好戲下拉開帷幕。
這幕戲很精彩,盡管包括獨龍白芷在內所有人都在猛敬邪天,他喝得也比昨夜痛快許多。
“舒坦”
過完手癮的紅忍,端著酒杯走到邪天身前,邪天早已起身相迎。
“來,和二叔喝一杯”
二人仰頭一飲而盡,相視而笑,只不過紅忍笑得有些復雜,邪天笑得有些謙卑。
“不可思議啊”
紅忍莫名其妙地嘆了句,轉身離去。
“嘶,真他疼。”鼻青臉腫的紅勇齜牙咧嘴地湊了過來,疑惑道,“邪天,我爹莫名其妙嘆個什么勁兒”
邪天笑道“大概是笑你被莫名其妙打了頓。”
“邪天,你學壞了”
“哈哈哈哈”
小廳人雖不多,卻很合邪天的胃口,大家都是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酒宴氣氛十分熱鬧,便是一向默默的獨龍,也罕見地露出了些許笑容。
古怪的是,所有人中,只有邪天在以桌上的珍饈下酒。
其余之人,男的則以高談闊論下酒,女的一邊聆聽,一邊輕抿。
而無論高談闊論的事,還是靜心聆聽的話,都與邪天有關。
“嘿,你們知道個求,幾年前我碰到邪天時,他才這么高”
面紅耳赤的紅勇比了比自己的肚臍眼兒,惹得一幫人哄笑譏諷。
“紅勇,看來你還沒被揍爽,邪天,上”
“邪天豈會和他一般見識我可記得,當日在生死禁地,某人可是連我紅家的絕妙步法,都被人給偷學了”
“哈哈,就是,還好意思吹噓”
見眾人提及往事,邪天身旁的獨龍頗為感慨。
細細一回想,他才發現這數年間,那個在死營被所有人欺負的邪天,如今已經成長到了何等地步。
尤其想到前不久的天家事件,獨龍忍不住喝光了杯中酒,借著一股酒力,問出了在心頭縈繞許久的疑問。
“邪天,當日在天家,你如何擊殺天破的”
此問一出,眾人的高談闊論頓時停止,便是親歷的白芷,也瞪大了雙眸,等待邪天的回答。
說起來,邪天在天家的霸道行為,最讓人吃驚的不是短時間領悟地煞三十六神通,更不是逼得天家四位陸仙無可奈何,而是擊殺天破一事。
哪怕將邪天放到神通境的位置上,眾人也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一個初入神通的真人,能夠輕易擊殺化魂經道尊。
更何況,人家天破在整個九州界都略有薄名,此等老牌道尊,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這一幕,早已傳遍天啟城,可是天啟城內所有陸仙,都想不出邪天擊殺天破,究竟用了何種手段。
“取巧而已。”邪天想了想與楚靈仙天衣的切磋戰斗,搖頭道,“大神通之威不可想象,若是與天破正面對敵,我或許撐不過兩招。”
邪天的解釋,讓眾人齊齊松了口氣。
這才對嘛,邪天再逆天,也根本沒可能跨兩個大境戰而勝之。
但下一刻,疑惑得解的眾人,心頭又冒出了一個疑惑。
“縱然是取巧,可取巧就能完成這一堪稱神跡的壯舉這取的什么巧”
邪天笑了笑,也不隱瞞,當即伸出右手,亮出了隱隱發光的手腕。
紅勇見狀,探出神識觀察,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驚叫道“見鬼了小爺的神識,第一時間居然發現不了此物”
至于此物是什么,關注邪天手腕的眾人,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紅勇神識無法發現的,正是手腕上若隱若現的光圈
“怪哉,肉眼能隱隱瞧見,神識卻無法發現”
“此物看上去,仿佛是一種絲,若一圈圈剝離開來,怕是肉眼都無法瞧見”
“詭異,這玩意兒究竟是什么”
見眾人抓耳撓腮很是難受,邪天便對獨龍笑道“祭出劍意試試。”
獨龍眉梢微挑,默默問道“你讓我用誅仙劍意試探此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