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與接風宴同時進行的,是馭獸宗深處,所有高層參與的一場討論。
討論會氣氛凝重,因為有個剛入門不過半日的雜役,成了外門弟子
順帶殺了雜役、外門弟子、外門執法堂弟子在內的四十八人。
殺人無所謂,有所謂的,是殺人的人。
“先天境大圓滿,一耳光扇飛真元境弟子的腦袋”
“諸位同門,這種戰力,你們曾聽過么”
“或許,神朝的邪天”
“越兩大境輕松殺人邪天在先天境時,也無此等戰力”
討論已經持續半日,眾人卻只敢將話題進行到這個地步。
因為大殿上方那個黑袍年輕人,雖然一直笑嘻嘻的,但在座的陸仙和道尊們,都能看出這張笑臉背后的滔天妒意。
這妒意他們不陌生,自從得知自家老爹的名字為何是小二時,端木仇就對整個世間充滿了妒意。
這妒意,在得知天心之名時首次爆發。
但爆發不過數年,妒意的目標便倏然一轉,落在了邪天身上。
然而又過了數年,妒意本身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強若陸仙都不敢忽視的恐懼。
所以眾人只能等,等待他們的少主,確定破天是不是邪天。
若確定,那馭獸宗恐怕就不能呆了,他們會有多遠跑多遠。
“首先,”端木仇終于從妒意中清醒過來,一字一句道,“從外形上看,破天和邪天大不一樣”
眾人頷首,但他們也知道,這說明不了什么。
“軍神谷一事后,邪天雖得了后續傳承,但修為盡失,而這個破天,”端木仇又想笑,卻笑不出來,“如今只是先天境,而且比邪天先天境時更強。”
眾人聞言,面色漸漸發白。
因為這句話,隱隱為他們呈現了一幅畫面失去修為的邪天,踏上了重修之路,變得比之前更強了。
“但”端木仇終于笑了,“破天身邊,有個女奴。”
“回稟少主,確實如此。”一長老回道,“我已問過招破天入宗的外門弟子,他們于云州北域碰到破天時,此女奴已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見破天主奴時,那女奴披頭散發,衣冠不整”
“這就對了”端木仇笑嘻嘻地拍案而起,“連神姬都能視而不見的邪天,如何能做出這種詭異之事”
眾人面面相覷,這種事不是很正常么
不過旋即他們就明白了端木仇的心思。
因為嫉妒,所以端木仇變強之路可以用四字概括不擇手段。
而這四個字,不可能用在天心身上,后來眾人發現,更不可能用在邪天身上。
但如今,能不能用到破天身上呢
能不能,只需看破天是不是邪天
“可”
長老們的臉色,已經比云州的雪還白了。
他們就想不通,單憑女奴衣冠不整一事,如何能說明破天不是邪天
咱家的少主,有些魔怔了所有高層都如是想。
“哎”端木仇長長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問道,“不是我魔怔,但你們敢賭么”
眾人聞言,悉數沉默。
沒人敢賭。
因為邪天所發的萬古魂誓,雖然只落在了神風頭上,但這并不代表參與了此事的馭獸宗,會被邪天無視。
“沒人敢賭邪天不會瘋狂報復,我爹更是因此再去中州尋求解決之道,所以,”端木仇認真道,“我們只能賭破天不是邪天。”
“可是少主,如何賭”
端木仇嘻嘻一笑“破天不是喜殺么,讓他殺”
眾人旋即恍然。
“少主,您是想逼他頻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