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慘叫,在幽靜的礦洞中更顯可怕。
“該死住手”
邪天果真住手,看向面色鐵青的傲流,笑了笑。
這個笑,有些不懷好意。
因為驚呆了的煉體士們,在確認了傲霜霜的慘叫和血礦有關后,就有些顫抖。
他們或顫抖地開始就地挖礦,或顫抖地取出自己留下的血礦
然后,他們用舉棋不定的眼神,看看手里的血礦,再看看讓他們絕望了無數歲月的妖族們。
僅僅是舉棋不定,就讓妖族們毛。
因為舉棋不定,那就是要舉了。
“你,該死”
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從容自信,傲流壓下了大半怒火。
饒是如此,聾子都能從這三字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因為破邪天揭露的,是礦區最大的隱秘之一。
更是妖族從不入礦區的原因,哪怕煉體士暴動。
而如今,進礦區不過一日,這個隱秘就被揭露了。
說真的,在那幫煉體士舉棋不定的目光注視下,傲流真的有扭頭就走的沖動。
不是他怕了煉體士,而是怕血礦
這血礦,可是大巫的血肉
哪怕身死
哪怕無數歲月洗刷
依舊是妖族的絕對克星
“這,這不是夢”
大樹呆滯看向邪天,傻傻的眸光中除了希望,還有一絲茫然。
對這絲茫然,邪天很能理解,并嘆了口氣。
“或許也曾有無數煉體士想到,這血礦對妖族非但沒用,反倒是致命的存在”
但即使能想到,也沒有妖族給他們驗證。
而妖族一系列的手段,譬如放養,譬如刻意顯露的自信,譬如任煉體士打生打死,都在麻痹自古以來的煉體士。
一旦讓煉體士產生一種,就算我再牛逼也不可能是妖族對手的念頭后
煉體士們就根本不會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對付妖族。
他們只會去思考,如何在妖族的主宰下,茍且偷生。
“啊啊啊”
為了驗證這不是夢,傲霜霜又被大樹給撒了點血礦細粉。
慘叫再出,大樹的手猛地一哆嗦,大把細粉落在了傲霜霜身上。
然后,傲霜霜痛暈。
然后,大樹哭了。
嚎啕大哭。
大哭間,仿佛還在罵著什么。
邪天隱約聽到了傻逼、祖宗等有限的幾個詞。
傲霜霜的慘叫,大樹的痛哭大罵,混合成了一詭異的樂曲。
眾煉體士的身軀開始顫抖,似乎在擺脫一種早已有之的桎梏。
眾妖族也開始顫抖,仿佛不敢想象局面為何會變成這樣。
說出你該死的傲流,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了。
環顧身后眾妖,他現包括身旁的傲非在內,所有妖族都滋生了些許恐懼。
恐懼何其正常
因為他們就在大巫之身里面啊
就在劇烈顫抖的煉體士,即將出看到希望的怒吼時,邪天本體輕輕開口。
“若這礦洞忽然塌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轟
一句話,將眾煉體士的眸子點燃了
有幾個無法接受希望如此快降臨的煉體士,甚至嗷嗷叫著用腦袋撞向礦壁
嘭
嘭
嘭
不要命的撞擊,雖無法弄塌礦洞,卻足以讓妖族心驚膽顫。
“夠了”
傲流爆吼一聲,從容不再,看邪天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你究竟想怎樣”
邪天笑道“能談么”
傲流悶哼一聲,切齒道“能”
“一邊出三人”邪天問道。
“行”傲流妖瞳微瞇。
邪天笑道“不會有妖尊吧”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話雖如此,傲流心中卻顫了顫。
“那還真有了”邪天一副小爺比妖尊還牛逼的表情,惋惜道,“看來這礦洞要塌。”
“你”傲流險些氣炸,“你是存心不想談”
“要不,你個誓”說完,邪天看向還在哭鼻子的大樹,“妖族喜歡什么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