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趕走,還好意思跟著”
“沒跟著他,我跟的是行商。”
“自欺欺人”
“彼此彼此,話說你們后部落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人人見你們都跟看到瘟神似的”
“哼,明明是你自己笨,連石雕都學不好”
“說的好像你很聰明似的,有本事雕一個”
拿著后習簡陋的石雕,邪天又找到了老巫。
老巫都快瘋了“你又來干嘛”
“前輩,幫忙看看這個石雕”
“這什么鬼唔,比你的好多了”
“哼”后習冷笑瞥了眼邪天,傲然道,“這是我第一次做石雕”
邪天沒理會后習,認真打量著后習的石雕。
石雕四不像。
“但為何老巫會說他的比我好”
邪天想不通,大巫對后習石雕的認同究竟是自真心,還是
“不會是單純的想打我”
后習怒道“巫,不屑做這種事”
“哦”邪天道,“那你們巫喜歡做什么”
“做什么都不會做這種無恥之事”后習冷笑道,“你以為你刻的是什么,若是你靠這手藝擺攤,早把自己餓死了”
邪天若有所思。
他不能確定老巫的心態,卻能把握些許后習的心態。
無論什么族類的天之驕子,都是高傲的。
高傲如后習,即使有打擊嘲諷自己的心,也不可能憑空嘲諷。
“一定有理由”
“而這理由,就是我的石雕所欠缺的”
“這欠缺的,更是所有巫不能認同的,哪怕石雕近乎栩栩如生”
邪天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狹隘。
無關乎勤奮與悟性。
“這關鍵的一點破不開,我就算再如何努力,都無法真正走上老巫的石雕之路”
石雕之路和牧野的陷阱之術一樣。
走不走不是關鍵。
關鍵是能幫他拓開自己的路。
正想著,行商隊伍一陣混亂。
邪天邪情微展,看到遠方一群巫氣勢洶洶朝隊伍沖來,眉頭微皺。
后習也冷哼一聲,罵咧咧了一句,憑空消失。
“別慌,圍在一起”
“這里是后部落的邊境,沒人敢撒野”
“阿大,快過來”
邪天也朝快圍攏的隊伍走去,老巫見狀皺了皺眉,還是一把將他拽了進來,惹來不少冷眼。
“你咋還不死心”
“我”
“好好呆著,別說話”
行商隊伍反應很快,趁那隊人殺過來之前就做好了防御的準備。
防御圈外,是年紀最大的巫和煉體士。
中部是年輕力壯、虎視眈眈的巫,以及戰力強大、帶著些許巫之氣息的煉體士。
最內部,則是跟著行商隊伍歷練沒長大的巫。
邪天頷,可圈可點。
因為老年人在外的關系,連帶他也被排在了人群之外。
不過正好可以目睹那隊沖來的人馬。
“他們,是要殺人啊”
邪天對殺氣的感應,數一數二,輕易就現了此點。
老巫皺眉道“別亂說,這里是后部落邊境,再說,沒多少部落敢對行商出手,除非他們以后不想再交嗯”
老巫嗯的時候,隊伍里也一片驚呼,慌亂的眼神紛紛看向那隊巫中的一人。
邪天順勢瞧去,血眸微瞇。
入眼之巫,年紀不大,但一身氣勢驚人,雖然縮小了體型,但三四丈身軀散的威壓,比之后習也相差不大。
“是風部落的風石”
“他,怎么可能來”
“這個瘋子”
風石一隊在千丈外停下。
行商隊伍有些慌亂。
千丈而已,完全不是安全距離。
不用爆,就憑巫的大腳丫子,幾腳就能沖過來。
見風石暫時沒動靜,行商隊伍中的頭領商量幾句,一人走出圈子,也不敢多走,距離對面九百丈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