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祭拜祖巫,祖像日益完善,邪天體內力量的煉化情況卻不理想。
一句話,拼湊邪體的力量多得不像話。
大巫殘血。
巫之大6大部落頭領、荒獸霸主。
還有法巫之力。
甚至邪天一琢磨當初進入五荒礦洞的至尊人數,就現至少有萬余至尊去向不明。
在自己體內,卻去向不明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些至尊變成了什么。
邪體不怕力量駁雜。
隨著雕刻之下的化凡,所有力量都會被獨夫轉化為更強大的禁忌之力。
然而邪體也有極限。
即使這尊肉身來自至高道果,如今更是遠比神體還強,品階卻只達到了啟道一境。
所以,力量的釋放是唯一出路。
極限施放力量,極限煉化力量,邪天才能盡快讓邪體恢復至巔峰。
當走到這一步,他才有資格去思考,如何才能破開讓所有煉體士絕望的桀熔縛圣索,成就虛圣。
后習這一答應,邪天心中就生出了撐死對方的沖動。
雖然后習沒被撐死,但每隔一個時辰,方圓十萬里內聽能得到后習的鬼哭狼嚎。
這讓眾部落心中后部落的瘟神形象,更加飽滿了。
行進了二十多日,離祭拜祖巫的地點已經不遠。
石圈一邊告罪,一邊登上祖像。
看著祖像肩膀上篝火燃燒的漆黑痕跡,還有一團團烤肉滴濺出來的油污,石圈差點滾下去。
“你”
邪天揚揚手里的山膏獸腿“老祖見我們天天吃肉,高興還來不及。”
石圈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壓下一腳把邪天踹下去的沖動,黑著臉問道“再過三日就到了,你持續大半年的教導,成果如何了”
“成果喜人。”
石圈看向不遠處的石塊石門,有種把二人解剖的沖動。
因為從外表來講,倆小屁孩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大塊的肌肉,沒有雄赳赳的氣勢,除了一雙眼睛賊亮唔,居然越長越寬了”
石圈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甚至一開始對邪天高深莫測的揣度,也變得搖搖欲墜,有崩潰之虞。
不過看看似乎活過來的祖像,他又壓下了即將爆的怒意。
“抵達之前,能搞定不”
邪天仰頭看了看,咂巴道“能。”
“哼,謝天謝地”
目送石圈下去,邪天對后習問道“那一戰,會死人不”
后習道“大家都會盡量避免。”
“也就是會死了”
后習皺眉“大都是收不住手,沒人敢在祭拜祖巫時胡來。”
“這樣”
邪天想了想,把倆小叫了過來拍了拍,隨后吩咐幾句,就見石塊石門眼珠又亮了幾分,悄悄跑了。
后習眉頭跳了跳“你又想做什么無恥之事”
“我是那種人么”邪天道,“只是讓倆人去接觸下同類。”
“同類”
后習恍然。
倆小一直都拿荒獸來訓練,優先權爭奪戰的對手卻是巫或者煉體士。
“不過,”他依舊蹙眉道,“他倆如此行事,會影響石部落吧”
“不會。”
“為何”
“他們會告訴別人,自己是后部落的。”
“邪天,有種你別跑”
三日后,石部落終于抵達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個盆地。
周圍萬山環繞。
盆地內人滿為患。
“祭拜祖巫,千年一次,早有規矩。”
指著群山中最高的幾座,后習對邪天介紹道“每個山頭,都是部落駐扎地,山越高,部落越強”
邪天舉目遙望,看到了九座差不多高的山頭。
“九大部落”
“八個。”后習搖頭道,“后刑風雨,夸蚩相飛,本來還有個九部落的,但”
“但什么”
“他們離開了。”
邪天微怔“離開”
后習看向天上,有些恍惚道“聽祭司說,他們很早以前就去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