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剛準確估算完,自己在化凡之下需要發揮幾成戰力才能擊敗后習,后習就站在了他面前。
“來,戰”
邪天無奈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才是被傷害得最深的那個”
“廢話少說,戰”
后習二話不說,一拳轟出。
“行行行,出去打成不”
邪天右足輕點地面,虛步之下,他已出現在三千里外的高峰之上。
山風習習,獸皮飛舞,裝逼佳地,正是刑釜裝逼未遂之處。
拳腳。
弓箭。
射日。
巫陣加成。
全力以赴。
當數千丈山峰夷為平地時,戰斗結束。
后習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邪天低頭看了看右胸,獸皮上多了個破洞。
這是箭痕。
卻并非射日四箭。
而是邪天沒防住的普通一箭。
箭雖普通,卻宛如從歲月長河中一躍而出,快得幾乎沾染了因果。
射你為因。
命中,就是必然的果。
“不愧是祖巫后裔”
雖未受傷,甚至因為自己體內力量太恐怖,皮都沒蹭破
但邪天知道,換做涅境一層煉體士,在這一箭下也必然重傷。
“你很厲害。”
邪天贊了一句,朝石部落駐地走去。
他說的是真心話。
后習也體會到了這種真誠。
卻開心不起來。
這一箭,是后土一脈嫡系族人才擁有的能力。
值得任何人贊嘆。
但值得任何人贊嘆的一箭,卻只洞穿了邪天的衣服。
“我知道你強”
“卻不知道你如此強”
“如今,我總算知道你有多強了”
后習緩緩起身,有些失落。
看不起邪天,懷疑邪天,到如今的無力面對邪天。
一路走來,他越來越矮,像極了小蟲子。
邪天卻越來越高,跟頂天立地的巫一樣。
“喂”
“怎么,再來我就要出全力了啊”邪天跑得飛快。
全力二字,險些讓后習摔倒。
“我只想問你,優先權爭奪戰,你參不參加”
“參加”
“若我倆碰到,多少留點兒面子啊”
“放心,我只是一個刻石雕的”
后習懵逼半晌,罵了聲無恥,返回后部落駐地。
“輸了”
還沒走到自家屋,蒼老和藹的聲音,就在后習耳畔響起。
后習一驚,趕緊轉身一拜“后習見過祭司。”
“輸得很慘”祭司后昊走出,一臉微笑。
后習尷尬道“是,他強得出乎意料。”
“你也不差。”
被表揚了,后習有些小開心。
“至少能射穿他的獸皮。”
后習不想說話了。
他也不奇怪祭司知道。
事實上就算是巫,也不知道自己部落的祭司,究竟有何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他說他要參加優先權爭奪戰。”
后昊一怔,嘆道“那真是,太不幸了。”
后習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問道“祭司,您找我”
“嗯。”后昊點點頭,拉著后習進屋,同時笑瞇瞇說了句話。
噗通
后習聞言,一屁股坐下地上。
與此同時,刑部落祭司的屋里。
“我決定了。”
看著愁得睡不著覺的刑憤和刑殺,雙眼同樣通紅的刑劫緩緩道“祭拜之時,用三寸祖像”
“那完了”
刑殺掩面而逃,邊跑邊喊“邪天我ri你大爺”
刑憤也想逃,但疑惑壓下了他的逃意。
“祭司,您”
刑劫看著石桌上的三寸祖像,欣慰一笑。
“這個邪天,用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