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頭的敖偈,因第二次抑制出手的沖動,而口角溢血,卻雙眸呆滯。
轉頭觀戰的冰衍,其皺起的眉頭忘了松開,一雙冰眸中邪天所呈現的倒影,在此刻終于隨著距離的漸漸拉近而放大的資格。
羅夙瞪圓了紅眸。
遠處的陸小小,不停地眨著有些懵逼的眼睛。
他體內的邪月,臉上有著見多不怪的平靜。
在另外一個方向不斷畫圈圈詛咒邪天的種魔,則是一副夸張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模樣,但細細觀之,卻又能發現他那雙因駭然而放大的眸中,正有絲絲不算久違的憋屈,正悄無聲息地滋生著。
這是一場稍縱即逝的戰斗。
這是一場玉赟為冰衍抓邪帝傳人的戰斗。
這是一場在外人看來,玉赟分身為反擊冰衍對自己嘲諷而開啟的戰斗。
這同樣是一場,邪天被動地接受自己是否有資格參與即將爆發的雙邊之戰的戰斗。
雖然這場戰斗因為玉赟分身的高傲,僅僅局限于神宮境圣人境界
但邪天卻在這場戰斗中,展現出了道祖都不可能施展的,如同種魔珠砌道為路、如同黍天子織道為鎖的手段。
而玉赟分身還在因修為高低嘲諷邪天時
邪天卻用手段的高低,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
直到邪天和玉赟分身錯身而過,甚至走過了百丈,這一記分外好聽的耳光聲,還在眾大能耳畔回響。
因為他們隱隱發現,邪天的斬道雕己,比當初種魔珠的砌道為路,更好看。
重新變成人身的種魔,身軀開始了不由自主的顫抖。
似乎這一點,便是他眸中憋屈滋生的原因所在。
他此刻才發現,自己算漏了一點
邪天除了那一系列無恥卑鄙的事,順便還在他偷學上界來客戰斗方式的同時,偷學了同樣的東西。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對方偷學的成果,比自己的還要豐碩。
這不免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從很早開始的一系列謀劃,都是在為邪天做嫁衣的感覺。
“什么上,上界大能如,如此不靠譜啊”
陰狠注視玉赟分身的種魔,切齒呢喃。
玉赟的出手,出乎他的意料。
但對他來說,邪天死在誰手里一點兒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邪天死得越快越好。
玉赟分身能在黍天子出手前殺死邪天,那就是好樣的,值得他豎起大拇指夸上一夸的。
結果他滿心的期待,換來的卻是扎心的結局
邪天不僅給了玉赟分身一耳光,順帶用偷學的成就,再次給了他卑鄙的一擊。
而在他看來,造成這樣的結果的唯一原因,便是
“若一開始就不裝逼,施展道祖之力,那個無恥的人類即使偷學了齊天的戰斗手段,又如何能”
話音未落
“這不可能”
受了強烈刺激的玉赟分身,突然用尖叫提醒眾人自己要爆發了。
但他的爆發,似乎還受自己的高傲束縛
“半,半步道祖”
“這,這依舊是神宮境界”
“但比邪帝傳人的修為,高出百倍不止”
“而這次,他定然也會施展齊天手段”
眾大能道眸璨璨
對玉赟分身而言,這雖然依舊不是自己修為戰力的完全爆發,但無論是玉赟分身還是他們都認為,這種爆發,足以碾壓邪帝傳人
“修為高出百倍”
“同樣的手段,身為齊天的玉赟大人定然比邪帝傳人更為熟稔”
“唯一的優勢被壓,邪帝傳人如何還能囂張”
“哎,早如此的話,也不至于”
“玉赟大人只是輕敵了而已”
“呵呵,畢竟是邪帝傳人,若波瀾不驚地被殺,他對得起萬古第一大帝的名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