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強行壓下出手的敖偈,收回了打量羅夙的詭異目光,再度落在邪天身shēn上時,一抹復雜,揮之不去。
“這,才多久啊”
想到被邪天狂殺的仇天。
想到無定界的那連續幾戰。
敖偈感慨萬分。
他知道,若邪天還是上古陸家少主陸飛揚的話,這點兒成就似乎并沒有給陸家增光的可能,反倒會給陸家抹黑。
但邪天畢竟不是陸飛揚。
別說陸飛揚
純論資質和修行資源的話,在場的每一位存在都能吊打邪天一萬次。
但就是這樣資質不堪、獨自修行的邪天,卻在這種場合,將上界來客中僅次于冰衍的一位來頭頗大的大能分身shēn,摁在地上摩擦了兩次。
哪怕是從上古活到如今的敖偈,此刻都有些受不了這種沖擊。
感受著內心的沖擊
再想想自己兩次出手,卻又兩次強行逆停而遭受的反噬,敖偈發現自己想罵娘。
“哈哈,不愧是少主”
邪月掃了眼出口夸贊的陸小小。
陸小小的夸張發自真心,卻掩飾不了他雙眸中的懵逼bibi。
這懵逼bibi似乎在說少主怎么可能會此等手段
確實不可能。
在任何人看來,似乎都是這種感覺。
因為身shēn為大圣巔峰的生靈,施展這種即便在齊天境都堪稱高明的殺伐手段,簡直比黃粱美夢還荒謬。
可邪月,卻找到了一絲成真的可能。
“因為你選擇了假死”
“因為你在種魔珠內”
“因為種魔珠在偷學”
三個在旁人看來不切實際的因,最終成了邪月心頭可以變成事實的果。
而此等因和此等果中充滿的無數不可能三個字,全被邪天做到了。
“你一向做的,不就是把這三個字變成兩個字么”
邪月嘴角微微上翹,欣喜暗喃。
雖欣喜,但他心頭依舊不掩震驚。
因為說穿了,即便對邪天抱有期待,可他同樣沒想到,邪天會走到這一步。
當邪天站在距離冰衍三位存在的分身shēn不過一丈時,這條玉赟分身shēn主動充當試煉者的試煉之路,宣告結束。
結果很鮮明。
玉赟分身shēn丟臉慘敗。
邪天,站在了這條戰線之上。
而這條戰線上的三位存在,也沒有開口說些什么,似乎默認了冰衍之前的點頭之舉。
種老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去,依舊是邪帝傳人站在冰衍閣下身shēn旁的場景,一時間風中凌亂。
“看到沒,前輩”還在前行的黍天子指了指邪天,看向種老呵呵笑道,“當初我說要重視邪帝傳人,諸位大人都不信,如今,信了吧”
黍天子不是以前的邪天。
當即便明白這一點,這句話從黍天子口中說出,依舊具有特別的分量。
羅夙打量身shēn側的邪天半晌,突然開口道“斬道雕己,倚道而生”
邪天看向羅夙。
羅夙咧嘴一笑,吐出驚人之語。
“但你斬的倚的,都不是正兒八經的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