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銀座,tender。
作為聞名世界的酒場,據說能夠到這里來喝上一杯雞尾酒大師上田和男手中的一杯酒的人數不勝數,在這里,酒席上的酒品等于人品,如果想要到店里,不穿戴正式是進不去的。
“我為了排上這家店可是提前了很久預約啊。”
黑發的男人單手撐著下巴,手指躁動不安地撥動著鼻梁上的酒紅色平光鏡,慵懶的語氣微微拉長,
“我說,秋人,船太郎,你們不是剛在警視廳升職嗎好歹是我請客,能不能稍微露出點愉快的笑容”
“我知道我和百貴哥一起加入了搜查一課的重案組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被黑發男人稱之為秋人的粉發男人嘆氣,
“但是重點問題是你啊。”
“我有什么好重視的你們了解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黑發男人打了個哈欠。
“那么我換句話吧。”名為百貴船太郎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看向坐在自己和鳴瓢秋人中間的黑發男人,鄭重道
“為了瀧野羽仁在警校第三次留級而慶祝干杯,你覺得是不是稍微有點氣氛了”
“別打趣我了。”名為瀧野羽仁的男人搖頭,“而且我覺得警校哪天把我開了也不奇怪。”
“可你又不是故意犯事的。”鳴瓢秋人沉默了下,“至少我們那次是”
“okok不愉快的話題到此為止”瀧野羽仁夸張的擺出了一個s的手勢,聲音驟然提高,
“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們幾個要陪我到不醉不休難得見一次面一定要說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嘛”
“行,那你告訴我,你這次能畢業嗎”鳴瓢秋人望著他。
“當然能,都第三次了,還不能我倒立剃光頭”
瀧野羽仁端起桌子上的grasshooer,輪流和鳴瓢秋人以及百貴船太郎碰杯,下一秒抬手一口悶,
“好歹當初也發過誓要和你們一起當警察,怎么可能反悔呢我還等著工作的時候讓你們罩著我呢。”
黑發男人哈哈大笑著,他的身體后仰,紅色鏡片后的眸子里卻流露出幾分深意。
“我說,我們要不要一起來拍張照片”
“為什么要拍照”坐在左邊的百貴船太郎有些不解。
“總感覺,現在不留張照片的話,以后等我們分別的時候,恐怕連回憶的東西都沒有了啊。”
黑發男人輕聲說著,他凝視著酒杯里漾起的薄荷綠,眸子里倒映著閃爍的淺色光芒。
“來拍張照吧,酒保先生過來幫個忙啦”
他攬住坐在自己兩邊的友人,對著鏡頭露出了有些滑稽的笑容,剪刀手直戳在兩人的臉上雖然他們看上去都有些不情愿,但是卻并沒有因此而躲開。
“就一張啊不許傳出去。”百貴船太郎悶悶不樂道。
“好啦,難得hani這么有興致,就依著點他了。”鳴瓢秋人無奈笑道。
那天晚上留下的記憶印刻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直到很多年以后再拿出來,想必也是一番值得回味的記憶。
然而一旁桌面上的酒瓶下卻不知何時被壓下了一張紙條,用很粗的馬克筆留下了thaa的字樣,鮮紅色的筆跡在淡黃色的燈光下透露出危險的尾鋒,格外扎眼。
瀧野羽仁,今年25歲,警校傳說級別的角色,據說有關于他的故事單獨列出來當做茶話會談資就能夠大家嗑一整盤瓜子了,而這次瀧野羽仁第三次留級的事情自然也傳遍了整個學校。
當然,這位傳奇人物的名頭并不是完全正面性質的評價,而是褒貶皆有。
瀧野羽仁作為最初那屆的學生,無論是擒敵,射擊還是駕駛技術,都是同屆生里的佼佼者,同時他的刑偵功課以及犯罪心理學也能拿到不錯的成績,甚至靠著自己炒股日常裝修他的愛車。
鬼塚八藏當然記得瀧野羽仁那輛張揚的暗紅色馬自達x5,或者說幾乎全校的學生都對此相當熟悉。畢竟那家伙的車在復讀的三年的時間里就經歷了大大小小54次修理不止,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直接開車闖到別人家里,無數次違反交通規則以至于被吊銷駕照無數,因為快樂飆車而不小心遭遇事故無數,每一屆教官在接收到瀧野羽仁留級并且即將要到自己班上的時候都在痛哭流涕,堪稱教官的黑色噩夢。
然后這個噩夢就流傳到了鬼塚八藏的手里了。
上一屆教官用疲憊且欣慰的眼神注視著他,并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稍安勿躁,人生很美好,以后一定要想開點云云。各種前輩的言論讓鬼塚八藏哭笑不得,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