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鳴瓢秋人卻對此并不感到奇怪。
依舊是精準的側寫,時隔三年,他的功底依舊不算差啊。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干這一行了。
“那么,犯人會是高腳杯刺青嗎”鳴瓢秋人還在記錄著,
“諸伏君,有關于那位高腳杯刺青先生你知道多少相關情報”
“我聽說在一家摩托車店里曾經出現過肩膀上有高腳杯的男人,不過也只是打聽過,如果今天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應該會過去看看。”諸伏景光道。
雖然他一直不太想讓自己的朋友卷入這件事情,但是考慮到事態緊急,他只好將其全部說了出來。
“hiro覺得他是什么樣的人”瀧野羽仁突然抬起頭,他坐在那張弓形的靠背椅上,碧綠色的眸子透過酒紅色的鏡片注視著他,
“當然,如果這樣會給你帶來壓力,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兩雙眼睛就這樣靜靜對視著,短短五秒鐘,卻像過去了一個世紀。
諸伏景光站直了身體,他望向了瀧野羽仁,心底莫名燃起了一撮小小的火焰,讓他重新充滿了勇氣。
如果一味被困于那個鐵銹味的夜晚,他也將永遠無法走出那間牢籠。
他想,一切都應該終結于此。
“不,完全不會。”
于是他聽見自己鎮定自若道。
“那么,就拜托hiro將一切都告知于我吧。”
瀧野羽仁勾起了唇角,那是發自真心的微笑。
諸伏景光詳細說明了來自十五年前充斥著鐵銹味的夜晚所發生的事件。
事情的經過實在是太過凄慘,尤其是用諸伏景光極為平靜的話語表達出來,反倒更讓人難以接受。
慘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目睹著自己的父母被殺,對于一個小學四年級的孩子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
“高腳杯先生和你的父母有著一定的仇恨聯系。”瀧野羽仁卻繼續說著,
“而十五年前死去的女孩有里顯然就是契機,這并不難猜。你也說過聽到有爭吵的聲音,這就說明那名犯人不會是愉悅犯。”
瀧野羽仁又看向了菊池平次郎,
“平次郎,方便將你父親的事情告知我嗎”
“嗯。”菊池平次郎沉默了一下,繼續道,
“是這樣的,小時候的我也確實住在長野縣,我的家恐怕和諸伏的家有一段距離。那天我父親下班回家,應該是聽到諸伏君家里有吵鬧的聲音,于是過去幫了一把”
“自那天晚上后,他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家里人去報了警,經過一個晚上的搜查,才在諸伏君的家里看到了我父親的尸體。”
所以只是為了勸架幫忙才出了事啊。
大家再度陷入了沉默。
是啊,雖然說有時候應該放下心中的仇恨,但是眼睜睜地看著犯人逍遙法外,怎么也沒法靜下心來好好生活吧。
“唔這么看來,高腳杯應該是一位報復心相當強,并且很大概率和有里有關系的人。”瀧野羽仁道,
“但是理論上就算真的懷有恨意,高腳杯也不應該對菊池平次郎憎恨,畢竟你與他并無瓜葛,不是嗎”
高腳杯不是愉悅犯,而菊池平次郎的父親只是被無意間卷入的,很難會成為高腳杯的犯罪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