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寓意他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留下一枚骰子難道說他想暗示著什么是死亡的倒計時還是他即將犯下罪行的次數”
“我也和警方說過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所以我想來問問你。”
確實,結合上一次和這一次來看,極樂大義教一共投毒了兩次,那么這枚骰子難道寓意的是他們即將要投毒第三次嗎
原本他以為給他骰子的人是淺野蒼太,但是淺野蒼太已經死了。
那么,那個男人會是誰
“不知道呢。”
正在沉思的降谷零聽到了瀧野羽仁的聲音,他抬起頭來,望見了站在陰影處男人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起來像是倒計時不過我們也無法預測他們的行動吧只能說要更加謹慎一點了。”
“說的也是。”降谷零理解地點了點頭,將骰子收了回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hani是打算回家嗎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你肩膀的傷還沒好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我只是肩膀受傷了,又不是肩膀廢了。”瀧野羽仁伸出手揮了揮,很快轉身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早點回家吧,明天還得去警備部報道呢。”
他簡短地說了這么一句,伴隨著車門關閉,馬達啟動的聲音響起,瀧野羽仁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降谷零的視野之中。
后者有些發愣地站在門口,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想叫住對方,想多問點當初發生的事情,比如說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再比如說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是誰傷了他,這其中到底發生過什么
但是一切的話到了嘴邊,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稍微有些不甘心啊。
降谷零自顧自地苦笑了一下,卻聽見身后諸伏景光正站在不遠處叫著他的名字,而他也伸出手打了個招呼,大步走了過去。
如果能快點解決掉這件事情就好了啊。
“所以說,平川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最近暫時別出面么”其中一人惶惶不安地問道,
“可是,平川大人這與您一貫的做法完全不同啊”
雖然很害怕,但是內心的困惑卻超越了這種恐懼,畢竟他們對于想要得到之物的渴望遠遠超過于其他的感知。
“就是啊憑什么那些人要比我們更幸福的生活在陽光之下就應該如同您所說的那樣只要我們奪走他們的幸福就一定能得到更加美好的生活了”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也憤憤不平地怒吼道。
“我們沒有辦法和淺野蒼太一樣前往安樂的國度,我們得留在痛苦之世繼續贖罪啊”
“不能這樣頹喪下去平川大人請您務必和以前一樣,去為我們奪得我們想要的幸福吧”
極樂大義教內部開始動蕩不安。
雖然瀧野羽仁有嘗試過用各種方式暴力鎮壓內部的混亂,但是眼下的情景卻并不美好。極樂大義教以前所做的事情一向極端且低調,類似于淺野蒼太那類的人不計其數,他們自認為是被社會拋棄的人,是不被理解的人。他們需要一個惺惺相惜的聚集地,而平川颯太打造的極樂大義教就是他們最完美的收容所。
所以,一旦停止了原本的行動,人群也就隨之躁動不安起來了。
“噓各位,稍安勿躁。”
黑發的男人垂下眸子,蒼白的食指豎起,抵在了唇邊,墨色的瞳孔仿佛融入了最為久遠的黑夜,
“暫時的忍耐只是為了更加美好的幸福,請諸位耐心等待住所,食物,羈絆,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的幸福,我都會為各位悉數奪來。”
他勾起嘴角,臉上的笑意幾乎要讓人沉淪,
“至于時間么就定在兩個月后好了。”
“我相信我準備的一切一定不會讓各位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