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
煙火師的身體微微前傾,眸子里透露出危險的視線,他的左手微微一臺,從桌子下隱藏的那把槍的槍口也對準了面前的少年,
“摘下你的帽子和口罩,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最后一遍。”
“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這里的話。”
“轟隆”
雷電炸開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安室透的手腕稍稍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拿穩了號碼牌,若無其事地望向了一側。
從甲板上往外看,能夠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平線,月光早已被烏云所籠罩,周遭黑的有些過分,只能通過聽覺來判斷周圍的情況。
“先生,等會就要下雨了。”
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安室透的耳畔響起,戴著面具的侍者彬彬有禮地對安室透說著,金發的青年愣了一下,警惕地望向身后。
“啊,抱歉,還沒輪到我交易的時間,所以我打算先在甲板上走走”
“這里很不安全,而且就算您往海平面上看,也看不到什么重要的東西。”
最后幾句話似乎加重了些,安室透面色復雜地望向了身后的侍者,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像樣的回話。
“我明白了,我會快點回去的。不過”
安室透頓了頓,才繼續問道,
“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嗎”
“面具抱歉這艘船的主人下達的命令是不能摘下面具。所以我不能如您的愿。”侍者抱歉道,
“這是規定。”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安室透點點頭。
是hani。
一定是他。
這艘穿上只有hani在接近自己的時候他才不會感到意外。長時間的相處早已習慣了對方的氣息,即便突然靠近,危險感也會比往常要淡很多。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徽章,大步向著規定的房間走去。
這艘船比想象中的還要華麗,無論是價格昂貴的木質地板,還是花紋豐富的精致墻布,亦或是走廊角落里昂貴的瓷器陳設,都看得出來船的主人在這艘船上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
想到這里,安室透很快在角落里的一方花瓶旁邊停了下來,他的眸子掃過了花瓶一眼,很快注意到了瓷器面上繁瑣的花紋。
然后視線就移不開了。
咦等一下這是
“砰”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達了出來。安室透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后,只見一扇緊閉的門從身后被粗暴地推開,穿著禮服的白發男人緩緩從中步出,猩紅色的眼睛讓人很不舒服。他優雅地擦著手中的槍,紅色的血液從他的腳下蔓延而出,很明顯,他剛剛殺死了某個合作不太愉快的合伙人。
然而看他的表情卻像是某個剛剛和朋友吃完飯的老紳士,表情優雅且愜意。
“沒想到計劃比想象中要順利呢不過也罷,該解決掉的人也都解決掉了,等會就去安心吃頓飯好了。”
那是誰
安室透的瞳孔驟然放大,他立刻拐入了墻壁的另一側,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記得很清楚,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剛才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應該是警視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