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您想看到的一切,赦罪師。”
年輕的教主將一疊文件放置在了桌面,他安靜地坐在木椅上,眸子透過防護鏡的鏡片望向了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光帶著幾分考究,
“為什么呢赦罪師,煙火師他明明和黑衣組織間達成了交易,他為什么還要焚船自殺他是你手下的人,我想要質問你,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赦罪師瞥著桌子上的那些雜亂無章的文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你也可以選擇閉嘴不談,我依舊會信任你,也會重用你,這是看在我們之間的情誼上。”
教主的手指敲打著木質的桌面,語氣輕快,
“我可以不糾殘響號的事情,不過是一艘船的隕落,以我的能力也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赦罪師,你真的能保證這件事情不會繼續再發生么”
“”
赦罪師抬起頭來,那雙黯淡失神的眸子似乎失去了方向,卻因為什么東西還在繼續堅持著。
他的齒間顫抖著,最終還是將那句話送出了口。
“我收到了他的遺書。就在兩個星期前。”
教主沉默地望著他。
“那時候我正在外執行任務。黑衣組織和我們之間的關系日漸衰落,我們需要新的力量。所以我遵從了你的決定簽訂了很多白道上的交易組織,并成功將他們洗腦,讓他們信任了我們。”赦罪師輕聲道,
“所以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是我沒有注意到他心態的變化。以前我從未在意過那些人的生死,可是如果那些人真真切切的是為了教會而努力和執著,他們就不該死去。”
信仰極樂大義教的人應當獲得快樂才對。
他們臉上應該流露出無憂無慮的笑容,他們應該虔誠,應該忠心耿耿。
他們本不該死去,至少不該自殺而死。
這是對教義的褻瀆,是對他信仰的褻瀆。
“我已經很累了,希望你能稍微做一些讓我感到滿意的事情。”教主的臉上再次恢復了友善的笑容,
“起碼你要維持好和黑衣組織之間的關系,至少不能讓我們親愛的煙火師朋友白白送命,不是嗎”
壓抑的種子早已埋下,而那棵種植在所有人心中名為信念的一隅繁茂,根系恐怕也開始腐爛了吧。
三日后,咖啡廳重聚。
“所以說,我到底還要在那里待多久啊”
金發的青年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那張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每次都說快了快了快了,這都一星期過去了,我還一直沒給華九會那邊發消息,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對我的妹妹下手啊”
林憲明相當不安。
雖然他在極樂大義教中混的還不錯,那位名為安室透的青年也在照顧他,對方顯然是一位相當成熟可靠的前輩,至少在林憲明看來安室透起碼比某個黑毛綠眼的混賬家伙要讓人安心多了。
但是就算他在這里待的不錯,也不代表他就能在這里一輩子安心地待下去。林憲明還在心心念念他的妹妹,只要他的妹妹一天不回來,林憲明就一天無法安下心來。
“別擔心,我特意高價委托了一位相當靠譜的前輩來輔助我們這次的行動。我既然說了會保證你妹妹的安全,就一定不會她出事。”
瀧野羽仁還在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合同報告,那是早瀨浦宅彥后來和他簽署的一系列協定。不得不說早瀨浦宅彥確實有點東西,起碼在撰寫這些合同的內容時,他確實開出了相當誘人的獎勵,同時也給出了不少威脅性質的要求。同時早瀨浦宅彥也明確表明過了,就算瀧野羽仁有辦法把他搞到局子里,他也有辦法可以出來。
嘖,早瀨浦宅彥也好,赦罪師也罷,最煩這種腦子有病還要帶著其他人一起犯病的神經病了。
“林桑不要擔心,赦罪師已經得知了煙火師的消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得到了煙火師的遺書吧想必那張遺書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為了急切拉攏力量,下一個目標很快就會轉向華九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