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不理解。
眼前孜孜不倦的卷毛警察還在熱情地對自己問東問西,赤井秀一最擔心的是對方會檢查自己的大提琴盒,然而那位警官先生卻并沒有主動去觸碰或者打開他的琴盒。
他很信任他,那種莫名的信任感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赤井秀一倒是記得松田陣平,對方是搜查一課的警官,同時也是瀧野羽仁的同班同學,印象里兩人關系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并且對方這樣的表情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來現狀了,怕是他哥又搞出了什么騷操作,結果讓其他人把他當做瀧野羽仁了。
其實也不奇怪,赤井秀一常年待在美國沒回來過,而瀧野羽仁也鮮少和別人提起過他,大家不知道瀧野羽仁有個雙胞胎弟弟很正常。
不過他也沒打算和松田陣平坦白身份,既然對方將自己誤認為成了瀧野羽仁,那么他就將錯就錯好了。
“我有點事,要稍微出去一下。”赤井秀一語氣低沉,
“抱歉,有的事情沒辦法和你們多說。等到一切結束后我會和你們解釋的。”
反正解釋的人也不是他,兄長都坑了他那么多回,他憑什么不能坑兄長一回
而且目標人物神谷英一已經死了,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他還是盡量早點離開比較好。
“現在么”松田陣平皺起眉頭,
“那個政界的人不太好處理,你稍微等一會再從后門離開吧。而且你現在出去一定會被人拍到鏡頭的,你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吧”
這倒是真的。
這張臉和瀧野羽仁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恐怕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但是反過來想,如果瀧野羽仁在明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還故意放他出來晃悠,顯然是覺得沒什么問題的。
他需要讓人覺得瀧野羽仁還活著,并且需要他一直保持在鏡頭之下讓某些人產生誤解么
呵,看來兄長大人又打算開始玩一些有趣的小花招了。
“我明白了,你說的有道理。”赤井秀一的雙手插入了口袋中,迅速摸著手機給琴酒盲打了一段話,表示自己暫時被困住了,要晚點才能出來,
“那么我聽從你的安排好了。”
松田陣平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當然,赤井秀一也沒打算完全依靠他,他也在尋找一切機會逃跑。
不過說起來,神谷英一為什么會被殺死而且被殺的方式還是拔掉舌頭,這是什么新型的折磨方式么他好像也聽說警視廳最近相當忙碌,一系列的連環殺人犯幾乎榨干了他們的每一絲時間,而拔舌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肯定也和瀧野羽仁有些關系。不過赤井秀一思考了一會,覺得這也不是他負責的案件,干脆也不想多管了。
畢竟他只是想調查父親的事情而已。
“是最近新出現的連環殺人案犯拔舌。”松田陣平深沉道,
“我想,這件事也一定和他有關。”
赤井秀一“原來如此,果然是他啊。”
他是誰算了不管了,反正應付過去就沒事。
“看起來你在做的事情我并不能幫上忙,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不會太在意。”那位卷發警官突然開口了,
“一個人很辛苦吧,hani。”
會很辛苦嗎
確實辛苦,瀧野羽仁總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幾乎不和家里人通告任何事情。其實也不只是他一個人這么干,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亦或是他自己,只要是赤井家的人,總喜歡單打獨斗。
從這點上來看也不愧是一家人。畢竟赤井秀一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如果瀧野羽仁的位置換成他,估計他還會比兄長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