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尸體的那一刻瀧野羽仁自己也是有些震驚的。
不過令他更為震驚的是這次來調查案件的,居然是他曾經的朋友,也正是搜查一課的鳴瓢秋人。
“死者是中槍而亡,呃因為面部遭遇了毀滅性的創傷,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死者的死相看上去未免過于凄慘,怎么都不像是正常死亡。他的面部被人幾乎剝離,手法像極了當年剝面人。
但是剝面人已經緝拿歸案了,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加上死者的指紋被剝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干凈,根本沒辦法確認對方的身份。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駭人聽聞啊。”
雨森健次郎嘖嘖稱奇,而瀧野羽仁則滿臉嚴肅。
死去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自己身邊的雨森健次郎是綠色蚱蜢的話,那么真正的雨森健次郎還活著嗎
這應該是赤井秀一才知道的消息,但是瀧野羽仁卻隱隱覺得對方已經死了。
隱藏的最深的組織成員綠色蚱蜢,誰也不知道他殺人的手段,起碼瀧野羽仁是不相信對方真的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文職人員,或者說他一定擁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殺人手段。
“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不過這個過程還是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鳴瓢秋人似乎沒認出瀧野羽仁和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兩人的偽裝還是很靠譜的,鳴瓢秋人估計看不出來。
“兇手目前能排查出來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你們三人之一。”鳴瓢秋人拿出了監控和一系列文字證據,
“天谷悠一,天谷集團的長子,27歲,來到這次的畫展主要是陪同弟弟,以及借機和目標人物雨森健次郎進行商務交流。”
“天谷光,天谷集團的次子,25歲,因為興趣愛好參加了這次的畫展,主要目的是為了接近雨森健次郎和其接觸品鑒。”
“最后是雨森健次郎,45歲,此次畫展的召開者,也正是雨森集團的boss。以上情報沒有任何問題吧”
鳴瓢秋人詢問著,而其他人也默然地點了點頭,大概是沒什么問題了。
“那么第一個問題,你們有誰知道被害人的身份嗎”
“不知道。”瀧野羽仁果斷道,
“我只是來和雨森先生進行鑒賞交流的,這次的兇殺案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不清楚。”赤井秀一板著一張臉道,
“可以的話請快點結束,我還有下一場商會要趕,時間比較緊迫。”
好家伙,這家伙演的還挺像模像樣的,倒是看不出來啊。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意外地,雨森健次郎倒是一語驚人,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我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員,畢竟我也經常遭遇綁架和刺殺,因為身形相近,恐怕將他當成我了。我的仇人還是蠻多的,這也并不奇怪。”
“那么你知道這名工作人員的名字和家世嗎”鳴瓢秋人愣了一下,急忙繼續問道。
“當然,稍等一下,我去找找他的工作簡歷報告。”
雨森健次郎的態度很自然,只是他的臉上沒有露出過一絲一毫憐憫的表情,估計早已看淡了生死,對這種事情沒什么觸動了。
簡歷上男人的照片是一個身形微胖的男人,他留著一頭灰棕色的卷發和優雅的八字胡。男人的名字叫做池田安康,40歲,父母都已經去世,妻子也早早與其離婚,沒有孩子,身份也確實只是雨森健次郎手下的一名普通員工。
但是也因為他的對外社交的信息少的可憐,鳴瓢秋人也無法通過他的一系列信息和情報得知對方的真實消息。
“是個可憐蟲而已,我想我應該沒有對自己的員工下手的理由吧”雨森健次郎理直氣壯道。
“確實”
可如果死的人就是池田安康,那么在場的三人應該都沒有殺死他的理由吧起碼雨森健次郎是沒有嫌疑的,身為boss,如果對員工不滿意直接開除就好啦,更何況池田安康的性格也不壞,甚至不少員工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
難不成是天谷兄弟想要刺殺雨森健次郎結果殺錯人了
鳴瓢秋人思索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同樣沉思的天谷光和天谷悠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