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輩子總會有倒霉的時候。
比如說曾經因為睡過頭被人從后備箱提出來,比如說隨隨便便套了個馬甲就被同僚發現痛揍一頓。
再比如說現在的情況。
黑發綠眸的青年看起來狼狽級了,他的雙手被反扣在身后,頭發和衣服都亂糟糟的,看上去簡直和剛剛從雜貨堆里翻出來一樣。
可是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他注意到了站在自己面前銀發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眸子微微瞇起,如同刀刃般掃過他的臉,表情陰郁到了極點。
真希望他手中的別突然抬起來。瀧野羽仁憂慮地想著。
“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吧,瀧野羽仁。”
琴酒揮了揮手中的,表情略帶嘲諷,
“讓我想想,你是什么時候代替了arc的是從這次任務之前開始的還是從前幾次任務開始或者你從一開始起就是瀧野羽仁”
“哈哈哈哈,這種事情可難說。”
瀧野羽仁聳聳肩,倒是沒看出有多恐懼。
“喂,綠色蚱蜢,這家伙真的不是arc啊”
基安蒂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既然朗姆先生的忠心手下都是這么說的,那結果肯定顯而易見。”伏特加倒是很篤定。
“真正的arc我已經找到了,并且帶了他過來。”綠色蚱蜢冷淡道,
“朗姆大人還要審問這家伙,所以不能殺死他。這也是朗姆大人的命令。波本,蘇格蘭,你們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吧”
“嗯。”
良久,兩人才贊同地點了點頭。
波本和蘇格蘭也站在不遠處,按照綠色蚱蜢的說法,他們兩個也是綠色蚱蜢的幫手,一切都是為了抓到假扮成arc的瀧野羽仁。
起碼確實將他們兩個摘出去了。
是arc出賣了瀧野羽仁的消息,但是arc并不知道他們兩個也恰好在這里,所以他們才能僥幸逃脫嫌疑。
可是hani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把他交給朗姆嗎
“既然如此,真正的arc到底在哪里別告訴我他現在還在當縮頭烏龜”琴酒挑眉道。
“他已經來了。”綠色蚱蜢微微欠下身體。
清脆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來者放下了手中的槍,面無表情地抬起頭。
“我就是arc。”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槍,表情有些玩味,
“看來你很驚訝,瀧野羽仁,是不是完全沒想到過我會潛入到你的身邊吧”
瀧野羽仁沉默地望著對方,他的視線漸漸上移,在望見那家伙的針織帽的那一刻,表情險些些繃不住了。
怎么會是你你也玩sy上癮了嗎我的寶貝弟弟
“確實啊。”
瀧野羽仁咬牙切齒地開了口,幾乎要被對方的一頓震撼操作驚到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會是你”
赤井秀一,你居然敢玩弄你哥哥你變了啊
平川颯太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無論是從監獄中逃脫,還是搭上綠色蚱蜢這條線戳穿瀧野羽仁的陰謀,這些都是他的意外之喜。
朗姆大人果然還是記得他的。
平川颯太心中竊喜,這些年他在監獄里過的并不算好,不過既然能夠重新出來,他肯定是想一雪前恥的。
“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耳麥里傳來綠色蚱蜢的聲音,平川颯太心中一喜,他按壓住寬邊的帽子,細碎的劉海下露出那雙兇狠不善的視線。
雖然朗姆大人傳來的命令是將瀧野羽仁帶回去,雖然不能親手殺死他,但是一想到對方即將面對各式各樣的折磨,綠色蚱蜢也隨之興然了起來。
等到時候他必然要參與審訊,那個男人讓他吃的苦頭太多了。無論是瀧野羽仁還是該死的警察他都會一個不剩的報復回去
原然而平川颯太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那扇輕掩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來者悄然無聲,直到槍上膛的聲音響起,平川颯太的心才微微一顫。
“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