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去你腦中多余的記憶,讓你認清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危險,也讓你明白只有他一人是完全接納著你的,讓你的眼中只能裝下屬于他的風景,讓你的靈魂充分地烙下屬于他的印記,永遠的永遠的不再分離。
乙骨憂太無數次在心里升起這樣極端的做法,可是對上你那飽含愧疚自責的眼神,聽著你附在耳邊黏糊的呢喃,在知道對方明顯不走心的情況下卻還是甘于沉淪在你浮于表面的甜言蜜語當中。
乙骨憂太發現他根本就拿你沒辦法,他可以將刀尖指向整個世界,但他唯獨不想去傷害你。
他喜歡那個會對他溫柔的你,喜歡那個會對別人關懷的你,喜歡你明媚陽光的燦爛笑容,喜歡你那如沐春風的溫聲細語,喜歡你小鳥依人依偎在他身上的嬌柔姿態,喜歡你用那明亮的雙眼注視著他時說的那一聲“我愛你”他喜歡這樣有著生命氣息的你,如果真那么做的話,他就真的永遠失去你了。
這時,同個人的心情開始共通了,就像是那阻礙著交流的高墻坍塌了一樣,乙骨憂太對你那龐大壓抑濃稠的愛意像是江水般朝著少年乙骨席卷而來,心臟被壓抑地難以呼吸,乙骨捂著胸口,臉色蒼白,艱難地喘著粗氣。
“一個世界不允許兩個乙骨憂太同時存在著,要么就是其中一個死掉,要么就是讓兩個乙骨憂太達到同頻率的同化。”
乙骨憂太冷著眼看著過去的自己,那冷漠的眼神感覺更像是在看著一個無關的人,“你已經在深深地被我影響著了。”
“很痛苦吧,近來一直都在被那些奇怪的夢魘纏繞著,就算沒有紅線的牽引,也并無過多相處的時光,你還是會被我影響著,不由自主地愛上星川璃。”
面對著臉色差到極點的少年乙骨,乙骨憂太幽幽地說“這樣的感覺真讓人討厭,我也無法接受除我之外的人在覬覦我的戀人,就算那是另一個我”
“所以,可以請你去死嗎”
你是被嚇醒的,渾身瀑著冷汗,感覺像是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但是醒來時你卻忘了那個噩夢到底是什么,殘留下來的只是顫栗的心臟悸動聲。
“憂太”
你發現你的頭是躺在乙骨憂太的大腿上的,往上看的眼眸入目的是一片還未長出新芽的枯樹,乙骨憂太把你抱到了公園的椅子上,讓你枕著他睡覺。
“醒了。”
乙骨憂太那骨節分明的手貼上你的側臉,3個小時,還行,他下的術式沒有很重。
男人手心冰冷的溫度讓原本還意識朦朧的你已經完全清醒了,你坐了起來,對他問道“乙骨呢”
“去買吃的了。”
乙骨憂太這樣回答你。
你覺得有點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問題是出在那里,直到少年乙骨提著一袋便利店賣的東西回來后,他看到你醒來后,有點驚喜,錯覺嗎感覺他望向你的眼睛就像條溫潤的狗狗一樣。
“星川桑,你醒啦餓了嗎我買了些飯團回來,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抱歉啊,這附近賣吃的店沒有太多,先用這些應付一下好嗎”
“沒事,謝謝你,乙骨同學那個,你沒事嗎”
乙骨也很不對勁,準確來說是他和乙骨憂太之間這種能和平共處的磁場讓你毛骨悚然的,而且,乙骨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了,就像是和別人對戰摸爬滾打弄得一身傷再用反轉術式把自己身上的傷勢給治好的樣子,這兩人在你睡著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憂太,你干了什么”
請原諒,這種情況真讓你不得不懷疑旁邊這個男人是不是在欺負過去的自己了。
“我指導了他一下。”
乙骨憂太溫柔地對你笑道,然后給了一個眼神給乙骨,“是吧”
乙骨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好說出來,對上你的目光的時候還有些逃避似的撇過頭去,他很不情愿地說“嗯,剛剛他指導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