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學校附近公園的公共洗手臺洗著手。
乙骨憂太背靠洗手臺雙手撐在后面,頭發垂下將他的大半的臉給掩蓋掉。
他已經一言不發到現在了。
“在電話里你能默契的不出聲表現的很好,但現在話都不想和我說,那就得扣分了哦。”
你用手帕擦完手后,才貼著他,挽著他的手臂,小鳥依人地依著他,“我是故意發那些話給你的,你應該明白的吧。”
“嗯,我知道。”
乙骨憂太從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來,面對你,還是平常那副溫柔的模樣“抱歉,我來的有點晚了,讓你受驚了。”
“我沒有害怕過哦。”
你墊著腳親吻著他,“因為我知道,憂太會趕過來保護我的。”
乙骨憂太緊緊將你抱在懷中,順著你加深了這個吻,吻的越發用力,完全不顧及這還是個公共的場合。
他來晚了,他的寶貝被個惡心的混蛋給染指了。
回到家后,乙骨憂太就像平常那樣為你準備晚餐,飯后你呆在書房里寫著作業,他就在樓下洗碗做家務。
今晚,洗完澡的你很早就被乙骨憂太趕到床上去睡了,你喝了杯牛奶后確實有點困了,沾床就睡。
在牛奶里放了點無害的助眠物質的乙骨憂太盯著你的睡顏,聽著你呼吸的頻率,內心擔憂著,今天受了驚嚇的你不知能否睡個好覺。
乙骨憂太在房子里設下了防止外來咒靈進入的結界,然后才不帶聲響地離開。
離開家后,濃烈陰沉的殺意在此時呼嘯而來,將他僅剩不多的理智灼燒著,那個面向戀人溫柔平和的乙骨憂太已經不在了,此時的他是令咒靈哭泣的白色死神。
小本幸一郎出到社會已拼搏了十余年,他和那些普通的社畜一樣,平平無奇,這樣的人無法得到別人的青睞和重視,但只要營造個禮貌干凈的形象,掛上老實討好的微笑,那也不會成為別人重點防備的對象。
加上他的職業是教師,面向的都是一群未進社會不知人間險惡的小毛孩,稍微演一演,就能讓這些孩子將自己脆弱柔軟的一面交到他的面前,供小本幸一郎玩弄。
19個,小本幸一郎記得很清楚,有19個女孩在他身下那無助哭泣的模樣,每次細細地回想起來,都能讓小本幸一郎那被社會壓榨著的疲勞的身軀瞬間興奮起來。
那些女孩,每一個都如花一般的美麗動人,同樣的,也經不起摧殘,稍微一扯,瞬間就凋零了。
他不過就是制造了點謠言,或者有時候都不用他自己出手,就有人幫著他將她們推進漩渦當中,然后這時,他再以關懷者的身份出現,就能將她們蒙騙到手,真的是蠢得要死呢。
也不是沒有聰明點的,但等她們意識到之后,都晚了。
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名節了,只要他掌握著她們恥于公布的東西,就掀不起什么浪花。
原本的學校已經讓他有些膩了,他想要去尋找新的獵物。
來到新的學校任職之后,小本幸一郎一眼就相中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漂亮地讓人難以無視,可是卻被周遭的人當成空氣般,哦,又是一個可憐的少女。
小本幸一郎觀察了她很久,她在學校沒什么朋友,也不參加社團活動,老師們都不怎么看重她聊到她時就像是遇到什么晦氣的東西閉口不提,可惜她放學雷打不動地早早走人,因為他是新來,事務堆積,他沒法出學校去跟蹤她,不過據說父母也對她不重視。
有這些信息就足夠小本幸一郎進行捕獵了,雖說這女孩不是這個學校里他唯一的目標,但卻是最讓他心動的。
最近聽說她快要轉學了,小本幸一郎覺得自己的動作要快一點了。
結果因為操之過急,翻車了。
小本幸一郎縮在自己臥室的角落里,雙手顫抖著抱住自己,他將家里的每個地方都開著燈,生怕黑暗中有什么東西跑出來,即使這樣,他也難以安心,因為心里總縈繞著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就像是有把無形的大刀懸在了頭頂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