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當時漠不關心,一雙野狼似的眼睛始終盯著電視上的賽艇比賽,手里攥著張賽劵。
「原來惠能看得到啊。」
看起來既不意外,也沒放在心上。
而惠拉著他衣服的手也不由松開了。
在那之后,惠能看到的咒靈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奇形怪狀,攻擊力也越強。對于任何露出垂涎表情的咒靈,但凡惠試圖尋求幫助,他的回答都是似笑非笑的,哦,那你試著自己對付。
「惠不可能害怕的吧,你跟我不同,你是有咒力的。」
他沖著前面虎視眈眈的丑陋咒靈一揚下巴,然后沖著小孩道,「去,把它弄死。」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欠揍的父親。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惡劣到讓頭發硬的男人啊。
伏黑惠偶爾會覺得,自己之所以不太喜歡與他人打交道,可能一半原因來自于沒事坑人還自覺搞笑的監護人,另一半的軍功章頒給那位對著兒子不假顏色的“年度最佳父親”。
也許就是這兩位長輩帶的好頭,讓少年至今都留下了大人們都不靠譜的初始印象。
大概也因為這樣,惠至今都對現在的日本社會也沒什么信心。
至于那些腦子空空、行為舉止相當沒品的不良們,那就不用多加考慮了伏黑將他們自動開除了人籍。
被一群眼神兇狠的類人猿擋到路時,他倒不會有被困擾的感覺。只是心情總歸有點不爽。畢竟打擾到的是用餐時間。
午休的一個小時可是很寶貴的。伏黑惠煩悶地嘆了口氣。
“讓開。”
對面的類人猿還在那里氣勢洶洶地狂吠。
“你說讓就讓嗎,伏黑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伏黑惠不耐煩,“你誰啊,不認識。”
“連我都不認識你他媽之前犯的事都忘了嗎,混蛋”
類人猿氣得跳腳,“都是因為你,害得我住了將近兩個月的醫院”
伏黑惠端詳那幾個傻瓜蛋半天,好不容易想起來了。
“哦是你啊。”
難怪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之前被惠發現虐待小動物,被一通好揍后送進醫院的校董家兒子。
雖然那次經歷讓他救回一只頗具人性的蝙蝠先生,也正是那一次,讓伏黑直接冠上校霸之名,校長和教導主任也至此視他為眼中釘、沒事就找茬,在學校的日子過得越發不順心。
所以惠對那家伙也自然沒什么好脾氣。“傷養好了,又跑出來做什么。”
他換了只手拎便當包,瞥眼看去。“要我再送你們進去么”
“你別得意的太早,伏黑惠”
被周圍的小弟們團團簇擁,那頭上繃帶還沒拆的少年一臉狠毒,抖著手指他。“我是治不了你,可不代表你這家伙沒有弱點我早就發現了”
“是,是。”他敷衍了事。“我能走了嗎。”
“喂我都說了你小子的弱點被我發現了你他媽走什么走給我回來啊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