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黑崎一護。”
“先前窺探伏黑家這種事都被你做到了,我想象不出你還有什么隱瞞那個人的理由在。”
烏爾奇奧拉淡淡道。“他在哪里”
“怎么,你很想見他嗎”
“”
破面一瞬露出了厭棄的神情。
浦原攤了攤手。“知道是知道了。可這不代表某人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那家伙自從知道你還活著后,就一直混亂得不行。”
“畢竟當年他與你的對決,我也聽說過一些細節,據說當時好像”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被暴走的牛頭一護打得只剩下半截身體,化作飛灰,這樣慘烈的記憶也只是一晃而過,在他心中沒有留下半點漣漪。
惡龍的戲份已經全部結束,再沒有回憶的必要。所以破面沒再說什么,只是重復了一遍。
“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
時光流逝,天色變得昏黃,遠處的火燒云濃烈深沉,將天際線的顏色都燒得連成一片。
公園內的說話聲不斷遠去消散,家長們喚著各自孩子的名字回家吃飯,連流浪貓也吃飽喝足,四下奔跑著離開。公園內的人煙逐漸變得稀少,連帶著氣溫也跟著下降了幾分。
長椅上的死神換了個坐姿,而破面則放空思考著尚未歸家的伏黑惠。他剛剛遙望著回公寓的必經路口,可惜歸家的居民當中沒有熟悉的海膽頭。
這讓黒翼大魔下意識地有些焦躁。然而焦躁萌生后,他隨即記起,蝙蝠先生已經不受少年的親近了。
這讓他虛洞中那份冰冷的躁意更加明顯了。
“我說啊,烏爾奇奧拉君。”
在一低頭時,浦原喜助的膝蓋上不知何時就多了一只黑色的大貓。大貓微瞇著眼,任由死神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毛摸著。
而浦原也在抬頭看他。那張臉上的笑意朦朦朧朧,好似戴著的一張面具。
“有想嘗試一下義骸嗎”
“那是一種穿上就可以一勞永逸地擺脫靈體的狀態,很好用的道具。”浦原用純粹解釋的語氣問道。“之前葛力姆喬君來現世的時候,我為他做了破面專用的義骸,”
可惜的是,豹王大人心高氣傲,一次都沒有用過。
“來現世這么久,想必有許多事情都是靈體無法嘗試的。就是強大的破面,也有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如何,烏爾奇奧拉君想試著像個人類一樣,行走在現世嗎”
“”
浦原喜助的循循善誘,像一條蜿蜒的小溪緩緩流向了黒翼大魔的虛洞中。
烏爾奇奧拉沉默不語,他想起了無法訴說的話語,想要寫完的名字,還有惠看著蝙蝠先生、充滿歉意的眼神,卻又無法伸出的手。
他想到很多蝙蝠先生能做到、又不算做到的事情。
直到最后,蒼白冷峻的破面緩緩地,沉穩地點下了頭。
正在這時,天空中傳來悶雷聲。轟鳴的震蕩感由遠到近,逐漸變得清晰。
書店內,站在書架前的伏黑惠愣了一愣,轉頭看向最近的窗戶,然后眼見著那不甚锃亮的玻璃透著越發深黑的天色,上方的道道水痕也隨著雷鳴越來越多。
變天了呢。少年抱著書模模糊糊地想到。
太糟糕了,忘帶雨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