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社區內聽聞關于伏黑甚爾的諸多評價,還有少年曾躺在床上,漫不經心說到幼年被棄之不管、差點和姐姐餓死在家里變成地縛靈的往事,翠綠的眼瞳就越發幽冷,幾乎凍成寒冰。
“那個人類不需要所謂的父親,也能過得很好。”
“他有津美紀和我就足夠了。”有時候硬擠過來的白發監護人都嫌多余的。
“”
“我說啊,烏爾奇奧拉,你”
“”
異樣的感覺已經漲到無法忽視的地步,伴隨著無言的震驚與復雜,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心口。對上那雙藏著不解看過來、自覺完全沒什么問題的翠瞳時,黑崎一護再忍不住,艱難地說道。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還是再等伏黑君兩年好了”
青年咽了口水,委婉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相比起幾乎不老不死的破面,國中生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吧
亡者無法影響生者,生者也無法影響亡者。這是當晚烏爾奇奧拉對于黑崎一護提及的死神被襲事件的評價。
斬魄刀,死霸裝,這些雖能讓整獲得些微的死神之力,但是破面不認為因果已斷的伏黑甚爾能在這現世折騰多久。而且惠更不可能對甚爾的回歸抱有期待畢竟都無聲無息地消失那么多年了,誰知道這個爹早干嘛去了
所以在那個深夜,破面向死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不會介入死神的行動,但在必要時也不會手軟。
如果伏黑甚爾真的要來,那就來好了。第四刃會在他墮落成虛之前提前一步,用虛閃送那個男人一程。
「所以你打定主意不會把他父親的事透露伏黑君了,對嗎」
對此烏爾奇奧拉的回答是轉身離去的背影。
「今晚沒頭沒腦的話說得夠多了吧,黑崎一護。」
他今晚說的也是夠多,自然是不會透露一個字了。
密談一直持續到后半夜,烏爾奇奧拉結束了狩獵,在天際線蒙蒙發亮前回到伏黑家公寓。
窗簾被再次拉好,插銷也全都合上。人形的破面站在黑暗中,靜靜俯視著睡得正香的少年。他側耳傾聽了一會心跳聲,這才幻化成蝙蝠的形態,回到柜子上方。
而伏黑惠則在毫無感覺的情況下握著團空氣,睡得一夜安穩,直到天色大亮。
醒過來的時候,少年邊打哈欠邊按掉即將要響的鬧鐘,接著在被子下面摸索,摸了半天沒有,之后又下床察看,擔心自己在睡得不省人事時把某只小家伙蹬到床底下。
然后伏黑惠就看到蜷在窩里閉目養神、小小的一團影子。
他站在那里發了一會呆,這才反應過來這一晚睡得又香又沉,完全沒有噩夢降臨的跡象。
這也就意味著,惠再無法證實,所謂的夢中恐怖,長著翅膀的惡魔,想不起來臉但是上半身有腹肌的類人怪物是否真的和乖巧聽話的蝙蝠先生有關。
“說不定蝙蝠先生真的不是”
會有關系嗎
還是說少年噩夢做多了在異想天開,這不過就是被他救下后陪在身邊、毫無企圖的蝙蝠咒靈呢
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在慢慢松開。惠拉開窗簾,讓自己的小房間逐漸被清晨的陽光灑滿。同樣被照射到的蝙蝠先生雖然一聲不吭,但也只是微微皺眉,緊閉著眼睛,朝陰涼處自發地挪動了幾寸。
就好像在賴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