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能讓母親去了,上回咱們不過是使了一千兩銀子給杳杳點長明燈,她就硬要方丈還回來,鬧得那般的難看,實在是”
蜀陵侯決定聽妻子的,小女兒的祭日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不容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底線。
兩人躺在床上,蜀陵侯突然問,“舒婉,你說,杳杳會不會恨我”
舒婉就是趙氏的閨名。
趙舒婉便反過身去抱住蜀陵侯,“不是你的錯,當時帶兩個孩子走,可能一個都保不住。”
她嘆氣,“每每想起這事情,我也心里難受,但是咱們已經盡力了,當初將明珠帶出來的時候,她也奄奄一息,幸而她頑強,這才活下來,杳杳生出來身子就弱,就算帶著走,怕是也活不了。”
“羽冠,這不是你的錯,只怪上天捉弄,若是杳杳真在看著我們,便恨我們兩個吧,當初丟棄她,也是我同意的。”
她哽咽道“我只可憐她,可憐她連尸骨掩埋在了黃沙之中。”
蜀陵侯淚光閃爍,“當初不得已,等能回去找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哪里還能找得著,那個地方咱們都差挖出洞了,還是沒有,哎”
趙氏抹抹眼淚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如今再后悔,也是無用,這事情傳的人盡皆知,明珠也是知道的,她心善,也內疚的很,咱們不能總提起杳杳,不然明珠也會傷心。”
蜀陵侯嘆氣,“我知道,只跟你說說。”
當年的事情,已經有他們兩個人傷心就足夠了,孩子們應該是快活的,不該陪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傷痛。
將軍最近占了上風。
上風不好占,畢竟猛虎也是個厲害的。貓鳥相爭,不死不休一般,總將院子里面弄的亂團團一遭。
但是這幾天猛虎突然開始掉毛了
可能是因為掉了很多毛,讓猛虎高度緊張,生怕跳起來打鳥的時候毛掉的更多,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身上的毛。
本該這時候就休戰的,誰知道將軍是個賤嘴巴,飛上樹枝就開始罵“禿頭貓禿頭貓”
這話肯定不是將軍能想的出,折筠霧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教它,可能是為了討好將軍,也有可能是為其他,她搖頭,讓將軍不要太囂張,免得被貓打。
將軍才不聽,它正占上風,怎么可能就此休戰,于是越戰越勇,猛虎為了自己的毛畏手畏腳,反而不敢太反擊,只好被啄了幾口。
太子站在溪繞東的窗戶口看院子里面的一貓一鳥以及旁邊氣急敗壞讓不要再打架的折筠霧,笑著搖搖頭。
果然有軟肋,就要被人欺負。
太子有心幫猛虎,便讓人去叫給花鳥房平日里診治的獸醫來。
“怎么就突然開始脫毛了”
獸醫誠惶誠恐,“殿下,如今是三月,春季里貓正在換毛,掉毛是正常的。只是猛虎掉的格外多些,卻也不要緊,奴才早就給它開了藥,喝下去過半月就沒事了。”
太子點頭,讓折筠霧抱著去院子里面沒錯,自從毛掉的多后,太子已經不準它再進溪繞東了,即便是畜生,也有自己的眼力見,折筠霧很懷疑猛虎是不是看透了自己掉毛被殿下嫌棄所以才不敢再掉
她就親了親猛虎的頭,“哎喲,你也成精了啊。”
將軍遠遠的在桃花上看見了,憤怒的飛過來,“筠霧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悅君兮君不知”
它一緊張,一生氣,又開始胡亂念詩表達愛慕了。
折筠霧如今也懂這些詩句的意思了,便摸摸它的頭,警告道“殿下最近不高興,你別亂吟詩,免得將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