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霧“寫什么啊”
太子給自己歪了個舒服的姿勢,道“隨意。”
折筠霧就寫下了殿下兩個字。
太子殿下看見那兩個字就笑了,這丫頭果然全部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便也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下了同樣的兩個字殿下。
折筠霧不解,“您為什么跟著奴婢寫”
太子卻讓她看字。
折筠霧就去看兩人的字,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
太子便嘆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看看,這兩張字跡有什么不同。”
折筠霧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對比,一筆一劃的對過去,但無論她看得多么仔細,還是沒有發現這兩個殿下有什么不同。
太子殿下就笑了笑,“就是沒有不同。”
折筠霧不明所以,太子也不明說,只讓她想,折筠霧就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好像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您是說,奴婢的字寫得跟您一樣好”
沒想到太子殿下夸人還捎帶自己。
太子殿下“”
他其實并不是這個意思。
“孤的意思是說,你其實在模仿別人的字跡上面還是有點天賦的。”
尋常人寫字,即便是模仿著別人的字去,但是寫出來終究還有許多不同。
可折筠霧不是,她起先還不會寫字的時候,可能還帶著一些稚氣,寫出來的字,有自己的特色,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了,她漸漸地將他的字模仿了十足十,太子殿下便立刻瞧了出來。
折筠霧聽完自己都震驚了。她真的有模仿別人字跡的天賦嗎
太子之前只是猜測,到底沒有真的讓她寫過別人的字,便也有了興致,讓劉得福拿了一本書來。
“這本書是翰林院大學士手抄的,你看看,你能模仿出幾成來”
折筠霧定眼看過去,覺得這字有些圓,跟殿下的凌厲之風有些不同。她沉下心思,慢慢的去寫,模仿著字跡,把書上最開始的四個字“春夏之交”寫了一遍,然后對著看。
她的腦袋在右邊,太子的腦袋在左邊。兩個腦袋湊一起看字跡,右邊的腦袋期待“殿下,您覺得像嗎”
左邊的腦袋“嗯,很像,你再學學,說不得以后還能更像。”
這可把折筠霧高興壞了。她這個人,普普通通長大,做什么都是普普通通的,沒想到如今還被殿下發現了才能
她歡歡喜喜的夸太子殿下,“那您是不是就如同書里面的伯樂啊”
太子瞧著她現在還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笑著道“也算是吧千里馬”
折筠霧就有些不好意思,她真誠的道了一聲,“都是殿下教導的好。”
太子殿下還挺喜歡她拍馬屁的,瞧著她腦袋上面總是沒有什么點綴,便讓劉得福進來,“你去庫房,孤記得去年送來的珠翠里面有一只雀兒簪,是翠綠色的,你去拿來。”
劉得福就知道這是給折筠霧的他畢恭畢敬的下去,然后酸溜溜的親自去找冬隱拿鑰匙。
冬隱是個十分沉默的人。春隱喜歡四處聽謠言,嘴皮子利索,夏隱穩重,做事可靠,但是說話辦事還是可以看的出善于與人打交道,秋隱雖然為人尖酸刻薄了些,但是大毛病沒有,且很會審時度勢,關鍵時候低頭都沒有關系,能屈能伸。
唯有冬隱,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跟個啞巴似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別,可殿下卻把庫房鑰匙交給了她。
要是沒有意外,那冬隱以后就是這東宮里面的大嬤嬤。劉得福對其他的三個隱就跟看小孫女似的,對冬隱卻不會,她手里拿著鑰匙,劉得福去問她拿,她也不會對他巴結,卑躬屈膝的,而是按照規矩辦事情。
按照規矩去,自然是他要找什么東西,必然是她先找出來再給劉得福,然后劉得福簽字畫押一般按上自己的手印,說明是他來取走的。
但是殿下只讓他來取一支雀兒翠,若是他只拿一支回去,那才叫笨奴才,所以劉得福跟冬隱說的時候,便說拿幾支類似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