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霧的事情,目前也就只有他們知曉,這是個秘密,他們不能說出去,但是兄弟兩人私下里還是會探討一下太子送她出來的真正用意。
翁健之前是側面打聽過,說是東宮里面有一寵婢,很得太子的喜歡,因著太子殿下的歡喜,皇后娘娘幾乎是將未來皇孫的希望寄托在這寵婢的身上,可如今,這寵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他們家。
到底其中原因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但都有共識,這就是個祖宗。
能跟太子之間有這么個聯系,也是好的。
翁瀧對這些沒有太大的想頭。剛開始兄長說有這么個人要送來時,他也是不太愿意的。孤寂了一輩子,突然說要有個女兒,誰也不習慣。
但那是太子,他的外祖父鎮國公又救過他們翁家兄弟的命,這才答應。但心一直懸著,就怕送來個不聽話的,今日見了人,心這才安,笑著道“好了,既然來了,就別想太多,咱們對得起人家就好。”
一家子人湊在一起吃飯,折筠霧吃的少,期間沈箏給她夾了幾次菜,見她安安靜靜的吃,夾給她一次菜,她就抬起頭乖巧的笑,清麗的眉眼顯得好看極了。
沈箏還是第一回見到這般好看的姑娘。雖然說翁家的幾個侄女也不錯,可也不及她的美,這般的姑娘,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誰。
散了席,送了折筠霧去床上歇息后,她跟翁瀧道“看得出來是個好姑娘,只她心里郁郁,卻每每我們說話,她都朝我們笑,我就看著心疼。”
這么個乖姑娘,她見了第一天,便心疼的很,想來太子也是歡喜的很,那怎么會送出來
“我想著,會不會是太子跟她是那樣的,但是陛下或者有人不準,阻礙了他們,這才讓他們散了”
翁瀧也是這般想的。
“自古癡男怨女,哎,都是如此。”
沈箏一笑,“你可真是什么都沒弄清楚,就癡男怨女了。”
她道“既然如此,咱們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殿下。”
翁瀧嗯了一聲,轉身對沈箏道“哎,你說,有個閨女也挺好的,我今兒個就想著明日讓人給她下山添些珠花。”
“你看見沒有,她可是一點兒首飾也沒有,只手上有一串珠子,卻是木頭的,看著不像是什么名貴的東西。既然叫珺,便買些美玉吧玉珠子串起來,定然比那木頭好。”
沈箏卻白了他一眼。
“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你啊,說你沒見識,你還真沒見識。”
翁瀧好奇,“所以真是什么好木頭”
然后笑著道“我自幼貧困,我家兄弟還是個大老粗,這些木頭啊玉的,自然沒有如你一般世家出身有底蘊知道的多。”
雖然翁家是半路出家的新貴,但是沈箏卻是岐州府沈家女。
只不過她的父親喜歡教書,建了書院教書,又將她許配給了翁瀧。
沈箏就道“那串手珠,雖然是木頭,卻叫善玉,戴上它能和玉一般養人。”
“這種善玉極為罕見,但因為它有的作用,玉都能代替,且不是很好看,便也沒什么人特意去尋它。”
珍貴是珍貴,但不是非它不可。
沈箏“但即便這般,也依舊是珍寶。我想著,她之前是宮婢,不好戴什么名貴的珠寶,太子便給她找來了善玉。”
她嘆氣,“從她的談吐,穿戴的手珠,我便能得知她的受寵,可這般還是被送出了宮,我擔心以后會出什么變故。”
被擔心的折筠霧站在新的屋子里面,光腳踩著地,發現她的屋子外面,也有一棵桃花樹。
因是九月里,果子也沒了,只留下一些葉子在上頭,她就想到了東宮里的桃樹。